林清梧从紫宸殿出来,感到一阵轻松。
她知道,自己又为新政的推进,迈出了重要的一步。
夜深,考评院内依旧灯火通明,简直是社畜之光!
林清梧独自一人在密室中翻阅着尘封已久的档案,寻找着关于二皇子旧部的蛛丝马迹,这感觉就像在垃圾堆里淘金,希望能挖出点猛料。
突然,她感到心口传来一阵剧痛,仿佛被一把利刃刺穿一般。
不是吧,这具身体这么拉胯?
她猛地捂住胸口,脸色变得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感觉像是跑了个马拉松。
“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一丝鲜红的血迹从她的嘴角溢了出来,滴落在手中的档案上,触目惊心,像一朵朵绽放的死亡之花。
“唔……”
林清梧的身体晃了晃,扶住了桌子,才勉强站稳。
她眼神迷离地看着手中的血迹,心中充满了疑惑。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熬夜加班的报应?
夜风穿堂而过,吹灭了几盏灯。
密室里,林清梧的身影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格外单薄,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走。
她捂着胸口,指缝间透出猩红,像一朵朵妖冶的花,在黑暗中绽放。
沈砚之一个箭步冲过来,稳稳地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眉宇间满是心疼和责备:“清梧,你不能再这样透支气血了!墨韵通灵虽好,可你这样不要命的用,是想让我后半辈子守活寡吗?”他的声音很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霸道总裁范儿十足。
林清梧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身上熟悉的温暖,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像冰雪初融。
“砚之,别担心,我心里有数。还差最后一步……只要成功了,一切就都结束了。”她的声音很轻,像羽毛一样飘忽不定,但语气却异常坚定,带着一股决绝的意味,仿佛在立fag。
沈砚之看着她眼中的光芒,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她决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他只能紧紧地抱着她,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才能稍稍缓解心中的不安。
“对了,宗室复核大典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林清梧突然问道,语气轻松得仿佛刚才咳血的人不是她。
沈砚之眼神一暗:“一切妥当,就等你一声令下。”
林清梧点了点头,轻轻推开他,走到书案前,拿起一支笔,饱蘸墨汁,在纸上缓缓写下两个字,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是时候,给那些尸位素餐的蛀虫们,来一场‘忠孝’大考了……”
考评院内,气氛肃穆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宗室复核大典”几个大字高悬于正堂之上,金光闪闪,晃得人睁不开眼。
林清梧端坐在主位之上,面色沉静,目光如炬,扫视着堂下百余名宗室子弟,仿佛在审视一群待宰的羔羊。
这些平日里养尊处优的王孙公子们,此刻却一个个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今日大典,以‘忠孝廉明’四字为题,尔等需现场作赋,限时半日。”林清梧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中,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一声令下,考场内顿时响起了笔墨纸砚的沙沙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而焦虑的气息。
这些宗室子弟们绞尽脑汁,冥思苦想,恨不得把祖宗十八代的典故都搬出来。
半日时间转瞬即逝。
林清梧亲自批阅,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错误。
她毫不留情地将一篇篇华而不实的文章扔在一旁,仿佛在丢弃垃圾一般。
“朽木不可雕也!”林清梧冷哼一声,将手中的一本赋狠狠地拍在桌子上,震得茶杯都跳了起来。
当场黜落三十余人!
其中包括两名亲王世子!
这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瞬间在考场内炸开了锅。
那些被黜落的宗室子弟们顿时傻了眼,瘫倒在地,哭天喊地,场面一片混乱。
“肃静!”沈砚之带着兵部精锐,如同一阵旋风般冲进考场,将那些闹事的宗室子弟们统统拿下,押往大理寺。
朝堂之上,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墨来。
沈砚之率兵部精锐押送涉案宗室及官员至大理寺,林清梧随之上奏《宗室败德录》三千言,条理分明,字字如刀,将那些宗室子弟们的丑行劣迹一一揭露,引朝野震动,舆论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