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提醒我们,雾隐岛才是关键!”
他认出这是黑松峰弟子特有的刻痕。
就在这时,石台突然剧烈震动起来,符文凹槽里的蚀灵墨开始冒泡,黑色的雾气从地底涌出,在洞窟中凝聚成一个巨大的黑影,黑影的轮廓与阴潭的青铜面具人有几分相似,只是体型更庞大,周身缠绕着锁链状的黑气。
“是祭坛的煞灵!”
“他们清理祭坛是假,引煞灵出来才是真!”
李江握紧桃木剑,星辰链在周身形成光盾。
煞灵出无声的咆哮,黑气如潮水般涌向三人,所过之处,岩石都被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
沐瑶立刻奏响五音共鸣,金、木、水、火、土元素在身前凝成五彩光壁,光壁与黑气碰撞,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洞窟顶部的碎石簌簌落下。
“这煞灵比骨煞强太多了!”
“它在吸收祭坛的邪气!再拖下去我们撑不住!”
小林催动火灵藤缠上煞灵的双腿,绿色火焰熊熊燃烧,却只能逼退少许黑气。
李江眼中闪过决绝,他将桃木剑插入石台中央,星辰链铺展开来与剑身在台面上组成桃花阵的阵眼图,腕间的桃花契印爆出刺眼的霞光:“沐瑶,借你琴音引动元素之力!小林,用火灵藤护住阵眼!”
沐瑶立刻会意,指尖在琴弦上划出急促的泛音,五元素光壁突然收缩,化作五道流光注入阵眼图,星辰链的星纹与元素光带交织,竟在台面上形成个旋转的光球。小林的火灵藤迅缠绕住光球,火焰纹与光球的光芒相融,形成层橙红色的护罩。
“以我灵力为引,借青峰山灵脉之力,破!”李江咬破指尖,将血珠弹入光球,光球瞬间暴涨,化作道巨大的光柱直冲洞窟顶部,光柱所过之处,黑气如冰雪般消融,煞灵在光柱中出痛苦的嘶吼,身形渐渐透明。
洞窟剧烈摇晃,石台开始崩塌,李江大喊:“走!”
三人顺着暗河的水流冲出洞窟,身后传来轰然巨响,整个断骨崖底的祭坛都被光柱炸毁,黑气随着崩塌的岩石被埋入地底。
暗河的水流湍急,三人被冲得东倒西歪,只能紧紧抓住彼此的手。沐瑶的琴盒在水中出微光,琴音顺着水流扩散,竟引来一群通体透明的鱼,鱼群在三人周围游动,形成个保护圈,挡住了暗河中的碎石。
“是‘清灵鱼’,能净化邪气。”
“它们在带我们往出口走!”
沐瑶惊喜道。
不知漂了多久,前方终于出现光亮。三人被水流冲出暗河,落在一片柔软的沙滩上,阳光刺得他们睁不开眼。灵月兔从小林怀里窜出,在沙滩上蹦跳着打滚,抖掉一身水珠。
“这是……东海?”
“暗河竟然连通着东海。”
李江望着眼前无边无际的大海,海面上泛着淡淡的雾气,与断骨崖的黑气截然不同,带着湿润的灵气。
沐瑶坐在沙滩上擦拭琴身,琴盒上的桃花纹与海雾产生共鸣,她望向雾最浓的地方:“归墟礁应该就在那片雾里,琴音能感觉到星图节点的波动。”
小林捡起块贝壳,贝壳上沾着细小的黑色绒毛,绒毛遇光便蜷缩起来:“是雾隐枭的毛,和阴潭看到的一样。”
他指向雾中隐约可见的礁石轮廓:“那里肯定有暗灵教的人。”
远处传来船桨划水的声音,一艘小小的渔船从雾中驶出,船头站着个头戴斗笠的老渔翁,看到三人便喊道:“你们是从断骨崖下来的修士吧?”
李江警惕地起身:“老人家认识我们?”
老渔翁将船划到岸边,摘下斗笠,露出布满皱纹的脸:“前几日有几个穿青衫的修士从暗河出来,让我给过往的修士带个话,说雾隐岛的祭坛将在今夜子时开启,让你们务必阻止。”他从船舱里取出个竹筒,“这是他们留下的地图,说能避开归墟礁的雾障。”
李江接过竹筒,里面是张用海草汁画的地图,标注着归墟礁到雾隐岛的航线,航线旁画着个小小的漩涡,旁边写着“月洞”二字。“多谢老人家。”
老渔翁摆摆手:“那些黑袍人在海上抓了不少渔民去献祭,你们要是能毁了他们的祭坛,就是救了我们全岛的人。”
他指着雾中:“归墟礁的雾障在月圆时会变稀,你们趁着月色过去,小心那些雾隐枭,它们是黑袍人的眼睛。”
送走老渔翁,三人坐在沙滩上研究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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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江望着天边渐渐升起的圆月:“今夜子时就是月圆,我们得抓紧时间。”
他从行囊里取出同心炉,“老张说这炉子能炼出比清灵散更强的丹药,我们现在炼一炉‘破雾丹’,能在雾中视物。”
沐瑶往炉中加入月精珠粉末和清灵草,小林放入火灵藤的叶子,李江则注入星辰链的灵力。
炉身的桃花纹亮起,桃花形的火焰在炉中跳动,炉盖缝隙中飘出的药香与海雾相融,竟引来一群清灵鱼跃出水面,鱼鳞在月光下闪闪亮。
半个时辰后,破雾丹炼成,丹药通体莹白,带着淡淡的桃花香。三人各服下一粒,顿时感觉眼前的雾气变得透明,连远处归墟礁的轮廓都看得一清二楚。
“出。”
“老渔翁说月洞是进入雾隐岛的捷径,我们从那里走。”
李江将地图收好,星辰链在身前化作一叶小舟,舟身泛着七彩光带。
小舟划入海中,在月光下破开雾障,朝着归墟礁驶去。海面上的雾隐枭看到小舟,纷纷扑来,却被沐瑶的琴音震得翅膀软,落入水中被清灵鱼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