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遮月一個不查,差點被她撲倒。
“你瘋了吧?我已經贖身了!”
她憤惱的罵了一句。
可看門的婆子根本就不聽。
“你放屁,你才來一個月,老孃見過你的身契,你能贖身就是怪了!”
婆子認準了這是不可能的事,所以無論柳遮月說什麼,她都不信。
婆子和她瘦猴似的兒子,對柳遮月窮追不捨。
柳遮月實在膩歪這種狗皮膏藥似的人,只想掏出錘子來給他們一人一下。
省著再來煩她,不過周圍的人太多,她不能暴露空間。
只能繼續腳底抹油在人群中躲避。
好在現在周圍的人全部沸騰了,他們似乎都忘記了趙家如今的危難,全都紅著眼睛摩拳擦掌對著身邊的人下手。
柳遮月在人群中一邊躲著看門婆子她兒子,一邊在心中咋舌。
不愧是當家夫人,這手段做的簡直太絕。
先穩定人心,讓他們明白趙家還沒到最壞的時候,還有賞錢給他們,藉機挑起下人之間的內鬥,
轉移視線,排除異己,最後再獎罰分明,讓剩下的人都更加忠心於趙家。
在短時間內就能想到的這樣主意的人,真是不容小覷。
直到白氏身邊的丫鬟,唸完最後一個人名後,都沒有柳遮月的名字。
這下不僅是看門婆子懵了,就連一直站在前方的白氏都看了過來。
柳遮月攤開手掌,一副誰讓你們不信,我早就說了的樣子。
白氏皺了皺眉,但她現在沒工夫把精力放在她這樣一個小丫鬟身上。
只看了一眼後,就冷冰冰的吐出三個字。
“動手吧!”
周圍很快就響起的哀嚎聲,不過都是朝夕相處過的‘同事’,動手者興許有洩憤的情緒在。
可當手底下見了血之後,不少人都不敢再打下去了。
動手的和捱打的都是普通家丁,他們勇氣可嘉,但不夠狠厲。
白氏抬眸與趙大柱對視了一眼,趙大柱對著自己身後擺了擺手。
“王大,王二。”
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人應聲走了出來。
柳遮月在看到他們鼓起來的太陽穴和聳起的肩膀,就知道他們肯定是練家子。
兩人一手一個粗長的棍子,掄的虎虎生威,對著那些剛才想要矇混過關的家奴,絲毫不留情面的打了下去。
一聲悶響,整個前院都安靜了下來。
只留下受刑人的慘厲的叫喊。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這一幕嚇壞了,他們這才明白,主家認真了……
而這只是一個開始,王大,王二手起棍落,隨著一聲聲慘叫響起。
躺在地上的家奴全部斷了雙腿。
剩餘的人全部噤若寒蟬,生怕連累到自己。
柳遮月覺得太血腥,不忍的偏過頭去,心裡卻在重新審視著趙家的家底。
果然是敢私藏鐵礦的人家,連這樣的練家子都有。
她突然就有些看不懂了,既然有這樣的武夫護衛,趙禮為什麼還要找她?
白氏如此手段,趙大柱在洪午手中能給趙家討條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