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
宋夕顏十分不好意思地看著桌子旁的宮遠徵,他整張臉都要扭在一起了,然而目光還直勾勾地盯著那盤子春餅。
“徵公子,吃不下去可以不吃的。”她訕訕,“別那麼為難自己嘛。”
她現在心虛得很。
剛剛在廚房,宮遠徵不知道發什麼瘋。
別人看了她做的春餅,一個個敬而遠之,紛紛謙讓,去吃琅玦做的了。
哪怕琅玦做的春餅不夠,他們寧願不吃都不願意去碰宋夕顏做出的東西。
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她看出來,宮尚角一開始還想嚐嚐的,最後不知道是不是理智回籠,張唇道:“宋姑娘還真是……”
話語停頓,無從誇獎。
然後宮尚角和沒事人一樣,轉身離開了。
上官淺跟在他後面。
小廚房最後只剩下宮遠徵和宋夕顏兩個人。
她端過那盤子慘不忍睹,幾乎不能被稱作食物的“春餅。”
“你幹嘛?”宮遠徵突然出聲,嚇了她一條。
“我……我把它倒了啊。”宋夕顏不明所以。
宮遠徵露出一個嫌棄的表情,別過唇角:“浪費糧食。”
“啊?”
他這是什麼意思。
“給我吧。”
宮遠徵衝她伸出手。
宋夕顏迷迷瞪瞪地把手中的盤子遞給他。
接下來就是兩個人在房間裡,和桌子上這盤春餅大眼瞪小眼。
宋夕顏不知道他為什麼對這個東西如此執著。
吃又不吃。
勸也不聽。
結果沒想到,趁宋夕顏不注意,原本還在做劇烈心理鬥爭的宮遠徵,一把拿起一塊春餅,咬了一大口。
雖然心中早有預期,在餅入口那一刻,他還是沒忍住被噎了一下。
偏偏宋夕顏心中還存有僥倖,眼巴巴地望著他,試探地問:“徵公子,如何?”
萬一呢,萬一她做得也很好吃呢。
宮遠徵:…………
這個問題,真讓人頭疼啊。
(寒鴉玖:讓你小子嘴快,這下好了,不吱聲了吧!)
瞥見宮遠徵為難的模樣,宋夕顏絲毫不洩氣,理理衣衫,鬥志昂揚道:“沒關係,至少吃不死人嘛。”
“總比吃毒藥好,對吧。”
她說得頭頭是道,神色認真。
宮遠徵欲言又止,反覆了幾次後終於下定決心開口:“以後……你還是別做飯了。”
宋夕顏:…………
好,不做就不做。
她不丟人了還不行嗎?
早知道在無鋒的時候就向寒鴉玖請教一下做飯的藝術了,不然現在也不會寸步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