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强忍着蛊毒带来的钻心剧痛,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她颤抖着看向顾知微,声音带着几分哀求:“快给哀家解药,只要你给了解药,以前的事,哀家统统既往不咎,一笔勾销!”
顾知微神色平静,目光坦然地迎着太后的视线,缓缓说道:“太后娘娘,已经没有了。”
太后闻言,双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直直地晕倒在地。身边的嬷嬷们吓得脸色煞白,站在一旁,畏畏缩缩,竟不敢上前搀扶,仿佛太后身上藏着随时会钻出来咬人的虫子一般。
楚涵曦看着晕倒的太后,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回想起往昔太后对自己的种种刁难与迫害,她的心底涌起一阵难以言说的滋味。她终究还是心软了,下不了痛下杀手。
此刻,现场一片混乱,局势已经完全脱离了皇上南宫宇的掌控。他满脸涨红,气急败坏地高声呼喊:“来人,来人……”
恰在此时,大将军上官虹率领着一队人马匆匆赶来。皇上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说道:“大将军,你来的正好,快,快抓住这些乱臣贼子!”然而,上官虹却仿若未闻,对皇上的命令置若罔闻。
太皇太后见状,怒声呵斥:“连皇上的话都不听了?”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斗篷的女子袅袅婷婷地出现。她身形柔弱,恰似风中弱柳,每一步都迈得轻盈而缓慢。当她缓缓揭开斗篷,露出面容的那一刻,太皇太后猛地一怔,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那女子正是上官仪。她挺直脊背,目光直直地盯着太皇太后,一字一顿地说道:“太皇太后,您可还记得臣女?”
太皇太后的嘴唇微微颤抖,嗫嚅着:“你…你是谁?”
上官仪的眼中涌起无尽的悲戚与恨意,声音微微颤:“想当日,正是臣女大婚的日子,太皇太后却假传圣旨,屠我夫家满门,害得我终日以泪洗面,不见天日!”
太皇太后矢口否认:“一派胡言!”
上官仪接着说道:“要不是当时想着我已有身孕,怎会独自苟活?”
顾知微心中一震,暗自思忖:难道兰妃之前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上官仪转过身,朝着顾知微走去,边走边说:“清伊,我是你的嫂嫂!当初不知你还活着,不然我一定想尽办法去寻你!”看到顾知微眼中的疑惑,她缓缓蹲下身,将一块丹顶鹤玉佩轻轻放在顾知微手中,说道:“这是当年你哥哥送给你和你孪生姐姐的,想必你一定很熟悉。”
顾知微抬起头,望向眼前的上官仪,那眼神中流露出的悲伤与恳切,让她不由自主地选择相信。
上官仪又挺直了身子,提高音量,说道:“其实当年勾结外族的不是尚书府,而是另有其人!”说罢,她缓缓转身,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太皇太后。
紧接着,楚涵曦命人将克尔契带了出来。她神色冷峻,盯着克尔契,厉声问道:“当年是不是太皇太后答应让你在我朝边境任意胡来?”
克尔契脸色苍白,紧闭双唇,一言不。楚涵曦见状,冷笑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把他给我砍了。”
克尔契一听,顿时吓得面如土色,惊恐地看向太皇太后,大声呼救:“太皇太后,快救救我。我可是什么都没有说啊!”克尔契的声音在一片嘈杂中显得格外凄厉,随后便被人拖了下去。
上官虹满脸愤怒,大声说道:“难怪近年来哈屋族有恃无恐,屡屡侵犯我朝边境,原来都是太皇太后娘娘的‘功劳’。”
太皇太后仍想做最后的挣扎,声嘶力竭地喊道:“你冤枉人,来人啊!”然而,四周一片寂静,竟无一人回应。原来,陈督统早已带人控制了所有羽林卫。
皇上见大势已去,仰天放声大笑:“哈哈哈…”
太皇太后忍着疼痛,看向皇上,说道:“皇上可不能灰心呐!”
皇上面红耳赤,几步走到顾知微面前,目光直直地盯着她,问道:“他就是那个人吧?”顾知微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皇上又向前一步,声音中带着几分不甘与急切:“为什么?为什么你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顾知微抬起头,神色平静:“之前就告诉过皇上,我不愿意成为你的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