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時光悄然間就過去了,安道遠看院子外的秋日細雨還在綿綿的落下,卻沒有停下的事態。
他對於雨天其實也很是喜歡,畢竟春天的風沙,夏天的溽悶,秋天的乾燥,都使人們祈盼著下雨。
一場雨還能使空氣清新許多,街道明亮許多,“春雨飄然”,對雨的祈盼不獨農人有,更多的時候是行人也擁有的感觸。
有雨的時候既沒有太陽也沒有月亮,萬物都被抹上一層朦朧,有雨的夜晚則另有一番月夜所沒有的韻味。
安道遠撐著傘就出了門,傘是東京都這邊買的素藍色的傘。
其實如果他現在是在華夏的路口,估計還能看見很多帶著廣告的傘。
畢竟華夏人對於事物總是追求一種實用性,比起嚮往物哀的東京多了一絲陽光的氛圍。
竹尋高中路上多了很多輛豪車,在千代田區能上的起竹尋高中的學生一般家境都比較殷實。
安道遠知道神樂大叔以前也是黑道的,現在開了一家玉子燒店,這其中一定有什麼故事。
不過神樂家想來也是不缺錢的。
他這樣想著,在路上就看見了撐傘的神樂真紀,她撐著一頂白色的不透明的傘,其實對於下雨而言,撐著白色的傘確實不常見。
就在他準備上前跟神樂姑娘打個招呼的時候。
安道遠聽見路上他的身後有人大聲喊著“快讓開!!!”
那是一位女孩子的聲音,聲音中還帶著一絲慌張感。
安道遠現在的身體反應能力還是很快的,他不慌不忙的錯開了一步。
然後他的身旁略過一輛腳踏車,車上是一位沒穿著雨衣的姑娘。
腳踏車壓過路上的水坑,水漬濺到的他的褲腳,但並不嚴重。
安道遠只聽見秋山琴奈留下的一句話“抱歉了,抱歉了,到學校我在給你賠罪,今天該我值班,要遲到了。”
前面的神樂真紀回頭看著這一幕,笑了出來,隔著秋雨的雨幕,安道遠無奈的聳了聳肩。
其實他對於這些事情在意,能讓他生氣的事情不多見。
鏡中的火焰沿著他的褲腿蔓延而上,彷彿朦朧的水鏡,火焰溫度不高,驅逐一下水汽還是足夠了。
秋山琴奈本來是糾結了許久,她最後還是決定還是淋雨衝到車站,至於沒傘那就不是關鍵了。
“要遲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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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道遠快步走了幾步,走到了站在路邊等他的神樂姑娘身邊。
“感覺愉快嗎?”
神樂姑娘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微微的笑意,自從上次小西美與汪醬的事情,她安道遠間的交流就多了一些表情。
“還好吧,沒撞到我就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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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尋高中的路上,各個社團為了招新,在雨天都撐起了大棚子。
一個個遮雨棚子把千竹繪內的空地佔滿了。
路上都是社團高年級學生宣傳的聲音。
“足球社,足球社招人了,大綠茵草坪等待著你。”
“來演講社團,別參加運動社團了,鍛鍊你的表達,為以後參加會社打好基礎,這裡是你的不二選擇。”
演講社擺了兩個大喇叭,在諸多運動團壯漢的喊聲中又大了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