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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失落石碑

“不過綠色這個顏色挺怪的。”太田京香用一種懂的都懂的表情說著這句話。

安道遠當然明白她什麼意思“當代學者鮑威爾(chrispoe11)及林斯泰德(steveLinstead)在《社會里的幽默-抗拒和控制》論文集裡指出過,許多笑話真實的意義乃是在於反映恐懼。

綠帽子這個在明朝就有的隱喻,自然也被牽扯上了反映了負面意義的社會問題,當然,在我看來,現在風信居的傳送門瀰漫著的是代表生命的顏色。”

綻放的草色,代表生命的光芒,開啟了連結現界與尼伯龍根的大門。

其實傳送門的構建是屬於高階空間學,在若林老先生的書裡,也只是提到了一句,畢竟那三本書都是很簡單的介紹了凡界的各種職業。

這就像魔戒中土大6裡那位白袍的近戰法師甘道夫能夠徒手開啟傳送門。

對於世界的矯正與調色而言,需要付出的能量還有掌握的知識是是極其龐大的。

安道遠如果不是依靠風信居手賬傳送錨定與太田京香的神社裡純粹的信仰結晶,也無法搭建彩虹橋。

竹先生走了進來,他感受到了這裡靈氣場中不一樣的部分,也許這就是從千年前的萊茵河跨過時光流傳而來的厚重感。

“安道遠先生,我們現在進去嗎?”

他禮貌的問了一句,對於一位畫家而言,沒有比親身描摹一副史詩更加有吸引力了。

“依現在我們的進度,應該能夠領先奧多摩湖水倒灌一到兩天。

畢竟颱風移動的度區間是一個模糊的閥值,我沒有足夠的資料來進行建模分析,但現在進去肯定沒有問題。”

雪和詩音換了一身夏天的打扮,太田京香對於這種莫名其妙的地方有些不敢進,正好新谷詩音把浴池的水放好了,所以這位神明小姐就去泡澡。

安道遠明白竹先生的追求很明白。

其實很多妖怪對於夢想的追求還有生活的隨性態度,才是真的像歷經了時間的考量一般。

有時,小說故事裡寫到的主角或是配角大多都為了力量不擇手段,但那僅僅提高了實力,角色淺薄的思想境界真的跟得上嗎?

十級是殺人奪寶打怪升級,五十級還是做這種事情,一百級也亦然。

一味追求力量,使得很多故事中的人看起來像力量的奴隸,哪怕換了地圖,飛昇到了仙界、神界,都跟套了個皮的怪物沒區別,心性上也沒什麼變化。

而竹先生更像是15o5年米開朗琪羅在羅馬的那個春天。

他躊躇滿志的奔赴羅馬宮殿謁見朱里奧二世,這位傑出的雕塑家當時剛滿三十歲,風華正茂,才華橫溢,不久前落成的大衛像使他聲名日隆,教皇雄才大略,至高無上,妄圖恢復古羅馬的輝煌,天才和當權者走到了一起,於是藝術史上最光輝的卷軸開始展開。

西方藝術歷史中西斯廷教堂天頂的壁畫,經過近一年的完善修飾,五百六十平米的牆壁和穹頂上繪畫著三百六十多位神的化身,他們色彩綺麗姿態各異,想象雄奇構思巧妙,美輪美奐的講述著神在人間的傳說。沒有任何人能對這些畫指手畫腳,除了上帝,誰也沒有評判的權利,包括教皇和拉斐爾。

“其實紙繪的歷史,甚至能追溯到自由石匠,也就是所謂的共濟會出現時期,有藝術的地方,也就有紙繪的出現,無論是波提切利關於斷臂的維納斯,還是佛拉格納爾的鞦韆,其實都屬於紙繪。”

竹先生對於自己熱愛的事物,自然十分用心,所以他也第一個身先士卒的就走進了傳送門裡。

對於昇華階的竹先生而言,牧者信徒就是一群普通人,況且還有雪這個小饞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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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黃色零點三度的尼伯龍根指環-失落石碑遺蹟中,沙堆上狂風襲來,沙粒飛揚,天昏地暗,這就是沙的世界,除了遠處石堆頂矗立的灰色石碑,沙漠平平展展的,天空在現界投影下折射出了日照和雲影。

確實就像飄帶描述的一樣,是沙塵遍佈的,而且看起來根本不像埋藏黃金的萊茵河,到彷彿更像是來到了北非撒哈拉,那連線著大西洋沿岸到阿特拉斯山脈和地中海為界的廣闊沙漠。

新谷詩音確實被這裡暖和的溫度驚訝了一番“沒想到這裡的溫度完全就是夏天,難道秘境中沒有季節變化嗎?”

“我覺得可以舉辦一場露天燒烤了,東京這麼冷,可沒有這裡有意思。”

雪對於世界的交替適應性很強,而且她也不是帶著解密的心態來這裡的,這位銀少女完全就是過來湊熱鬧的。

竹先生看起來也不是第一次進入秘境,畢竟對於紙繪這個存在現界很長時間的組織而言,連調色使都有,也肯定有屬於自己的色差維度。

他說了些自己的看法“零點三度的世界,甚至不能稱作一個完整的世界,所以儲存著千年之前那一個的時間節點和季節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安道遠揹著登山揹包,包裡裝著若林老先生的書“不如我們先去石碑那裡看一看到底生了什麼,畢竟飄帶在五十年前被捲入這裡,那時的奧多摩尼伯龍根通路僅僅開啟了幾秒鐘,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新谷詩音贊同的點了點頭,自從她知道這處遺蹟的起源,也就用這幾天來學習了很多關於這裡的資料。

風信居的信風化作信標已經纏繞在了幾人身上,如果想回去,立刻就會被三點七度的風信居傳送回去,安全性大大提高,這也是安道遠為這次探索做的保險。

攀登石堆的過程並不輕鬆,如果他還是那個身體虛弱的安道遠,現在肯定會體力不支的,不過現在的他比起以前身體素質提高了很多,自然也就沒有了這種苦惱。

真正攀登到了第一座石碑前,安道遠才現這座石碑的高聳。

他抬起頭,看著石碑上用古日耳曼文字書寫的詩篇,相比起瓦格納寫出的文章,真正的歷史隱藏於更加深刻的文刻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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