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時下班吃中午飯?你的日子倒是很規律啊。”
安明輝倒是沒有動,屬於太平洋第二島鏈的靈力潮汐並沒有那麼簡單,他還得再觀望一陣了。
或許等中午換班的另一隊守夜人特派來了,他才能去吃箇中午飯了。
當然,之後的事情,與安明輝也沒什麼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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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谷詩音沒有跟著安道遠和雪一起去追捕那些陰影學派的投毒者。
在她們之前去東京站購物廣場那一次就證明了在雪的追蹤下,陰影學派的隱藏技術就彷彿是掩耳盜鈴罷了。
況且,現在在她眼前瀰漫的,那盪開一層層的蔚藍色。
是多麼耀眼的光芒。
美到讓她一刻也不願離開。
這裡是人類未曾知道的,從未重複,屬於深海的記錄。
詩音回到座位上,藍色幽影的連結卻因為凱萊爾那磅礴的海洋靈力而不曾斷開。
她閉上眼睛,卻看見了無數的光,透過粼粼的水面。
她在心裡默默的說道
“凱萊爾,你生活的地方,就彷彿夢境一般。”
凱萊爾噴出水花,在海面中忽然躍起巨大的白色身影,而後又墜入水中,帶動無數的水波濺起海浪,彷彿流星墜落。
“夢境是什麼?夢境也是一片海洋嗎?”
凱萊爾是孤獨的,從她誕生意識起,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與她交流,平常她僅僅會在遠處觀望著那些船隻飄過海面,然後沉入更深的海水裡。
所以聽到詩音的話,她也不知道這些名詞代表著什麼。
詩音感覺凱萊爾的心靈比她想象中還要柔軟,不由得輕輕的說道
“夢境是另一片海洋。”
正如,流星一旦在燦爛的星空散自己光亮的時候,就是墜入夢境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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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道遠跟青行燈小姐簡單的講述了這個故事,隨後就告別了,青行燈已經處理好了整間列車上的安撫事宜。
她不知道用什麼方式和那些北極圈內歐羅巴海洋保護組織達成了協議。
當然,安道遠沒必要知道,他的工作也已經完成了。
“燈小姐”
故事還沒有結局,屬於風信居的委託總是需要一個短暫的結局。
就像清源泉水最終會尋找到屬於自己的白色山茶花花園。
星夜祭的光點會順著流星遠行成為天上的河流。
安道遠很喜歡延參法師說過的楔子
不如就讓它聚的只管聚,散的只管散,聚也不糾纏,散也不貪戀。
就像每一片花瓣落地,是結束也是歸宿,回之間,還是那個人間,山依然,樹依舊,恰好似,未曾聚,恰好似,未曾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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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阿爾伯特愛因斯坦的相對論。
世界時刻不停地變化著,只是這一切變化只不過是人海中一連串小小的光珠,開始、結束,在永恆的宇宙之中,都只不過是剎那間的事。
但正因為這樣,也才顯得格外珍貴。
雪看見青行燈從一盞明燈裡拿出了這瓶清酒,但她現在也不想喝,萬一喝醉了,那會有些小小的尷尬,想了想就開心地抱著這一瓶冰琉璃跑了回來,
她將這琥珀色的酒瓶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坐在了新谷詩音的身旁,還是等到了北海道賞雪的時候再飲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