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趣,為了控制近幾天會點燃星火的第二島鏈拉彼魯茲海峽,峭壁組織連我一個小小妖怪也如此警惕嗎?而且你們這些純粹依靠科技力量的人,不用擔心我,我只是來澄清一個事實,人不是我們清酒店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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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帶忽然在畫面裡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她不由得十分興奮“這招財貓五十年沒見,沒想到也沒長大多少嘛。”
她看了看水鏡裡米黃色連帽衫小姑娘的飛機場身材,不由得感覺找到了一些認同和自豪感。
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看見熟人的懷念,而是這種奇妙的認同感。
飄帶也真是心太大了。
安道遠合上手中的廣告冊,這個廣告冊是他剛才順手在路邊拿的
“清酒店,沒錯,我當時在青行燈小姐那裡聽來的就是這個組織名字,只是她當時也是才接觸這個組織,所以也不能保證能不能找到飄帶家人,現在看來,這個挺囂張的小個子招財貓,肯帝有線索。”
雪點了點頭“對,尤其是囂張的這一點,簡直就和我們第一次在湖心島看見小狐狸一模一樣。”
新谷詩音柔聲說道:“那我跟她說一聲,讓她過來找我們吧。”
她對於小飄帶這個小姑娘一直很愛護的,畢竟五十年離開自己的家人,在遺蹟那個寸草不生的地方一直堅強的生活中,確實挺可憐的。
飄帶點了點頭,不過她現在倒是有些近鄉情怯,拉著自己身旁的雪“我有點害怕,我怕她們都把我給我忘了。”
貓咪少女其實只是像貓,但她也說不清楚自己真正的身份,在這個世界裡,頂尖的生命存在都是獨一無二的。
所以她對於家鄉的印象不是那片恆久不變的風雪,也不是在風雪裡向她低下頭的無數不可名狀的生靈。
而是那片帶著風鈴聲的天青色信風,開滿花的木屋子,以及能給她做美味的午飯,能毫無芥蒂撫摸著她的頭,跟她說些聽不懂話的人。
銀少女也有些不明白,她就問了問安道遠“安道遠,在你印象裡,什麼是故鄉呢?”
安道遠對於這個問題早就有答案了。
大概可以追溯到他曾經去法國巴黎的舊書攤裡淘書,身上的錢都花光了,所以他就抱著書和流浪漢在橋洞裡住了一夜那時。
那一夜,有書籍作為枕頭,望著歐羅巴浪漫之都裡凡爾賽般建築物下勾勒的星河,他說出了和此時一樣的話
“此心安處,便是吾鄉。”
對於他而言,背上行囊,就是過客,放下包袱,就找到了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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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谷詩音其實早就明白了小狐狸的彆扭,所以她已經用幽影跟招財貓姑娘聯絡了。
隨後才帶著些疑問的口氣跟“這是東坡居士的話嗎?”
安道遠看著遠處暗下來的燈光,封閉場館裡的天棚拉住了,模擬出了夜空。
演出快要開始了。
他倒是沒那麼激動,只是忽然想到了當時的情景,孤兒笑了笑“是蘇軾先生,但算不是東破居士了。”
小飄帶還在糾結的時候,她身後就冒出來一個黃色身影把她抱了起來
“小狐狸,還真是你,當時你失蹤了,你姐姐氣的把北海道周圍砸了一邊,還特地跑去峭壁的占星點大打出手,才預測到你沒什麼危險,現在我們被峭壁這個混賬組織盯牢了,有什麼事情總能牽扯過來,”
其他人都感受到了招財貓身上的這股靈力,不過知道她不是敵人,也就沒什麼防備。
雪扭過頭看了招財貓小姐一眼,東京都瑩草山兔這些小妖怪很多,就是沒有貓類的,所以她還挺有興趣的。
這一眼,可把招財貓小姐給嚇懵了。
她一把坐在地上,連帶著抱著飄帶也摔了一個大跟頭。
小飄帶生氣的說道“三筱,這麼久,你第一次見到我就想打架嗎?”
招財貓三筱跟她耳語道“你身旁這些妖怪神明凡者還有幽靈,怎麼這麼混雜,你是被要挾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