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拜託下次再見,換到巴黎紅磨坊啊?臺上姑娘們跳著大腿舞,我也有興趣多陪你聊一會兒。”
安明輝豎起衣領禦寒,在老者身邊坐下,嘴邊還叼著一根香菸“這天寒地凍的叫我跟一個男人賞月麼?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都要冷死了。”
老者微笑著把手裡的東西遞了過去。那是一條鬆軟的羊絨圍巾,裡面裹著一個暖和的手爐。
“後生仔啊,一點耐心沒有,可不行啊,還有,你那個關於‘巴黎紅磨坊’的話題,春節見到雲瑤,可以告訴她。”
安明輝圍上羊絨圍巾,把快要凍僵的雙手緊貼手爐,立刻就有一股暖流湧入身體,四肢百骸就像是老機器重新上了潤滑油那樣鬆動起來,他不得不承認這老頭還是蠻照顧後輩的,但話語裡還挺有惡趣味的
“我要是告訴雲瑤,她估計能把我打個半死,算了,我可不想在安小子面前丟人啊。”
回想他一共就見過這位統秩局的老頭兩次,但見面都是在讓人心情放鬆的地方,身上暖和起來,周圍的一切看著也就順眼了,這樣巨大的月輪和這樣岑寂的海面,並肩釣魚還是蠻有情調的,要是手爐裡的炭永遠燒不完,再有一罐子烈酒驅寒就更好了。
他剛想到這裡,老者又遞了東西過來,那是一個扁扁的金屬罐。
“三十年陳的麥卡倫威士忌,喝到肚裡就像喝進一口火。”老者說,“據說喝了這種酒可以跳進冰海里冬泳。”
“你是我肚裡的蛔蟲麼,我想什麼你都知道,你這老頭不會讀心了吧。”
安明輝開啟酒罐喝了一小口,確實像老者說的那樣,就像是一口火流進胃裡,熱力散佈到全身,暖洋洋的。
“你這後生仔,大概還用不到我讀心,就看的一清二楚了。”
安明輝也就不在意周圍除了冰川與巨大的圓月僅剩的死寂與空曠了,像是在世界盡頭不為人知的溫暖角落,只有他們兩個人。
畢竟,現在可是新的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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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世間有什麼是確定不變的,我只知道,只要一看到星星,我就會開始做夢。——文森特·梵高
或許新年之中,也有人能看見梵高曾經筆下的美景了。
風之旅人號載著風信居三人以及這裡的神明大人,作為第一批到達太田姬神社的新年祝祭人士。
“新年快樂啊,歡迎光臨太田姬神社。”
巫女小姐們還是十分稱職的,畢竟經常作為偶像在街頭開展演出活動,所以對於這些事情也十分在行。
“走吧,去祭拜吧。”太田京香換上了屬於神明的羽織,顯得十分漂亮華貴。
其實在這一刻,她還是很有模有樣的。
“當然,千萬別忘了祭拜過後,在賽錢箱裡裝錢幣啊。”
“肯定不會忘記的。”
安道遠笑著回答她說道。
看著這裡昨日佈置好的石階與掛滿的紅色燈籠,倒是讓這座神社多了些慶典的氣氛。
日本的神社門口都有一個大大的”鳥居“,它的存在就是告訴人們,進入這裡就是“神域”了,所以在大門外,我們需要心懷敬意地先鞠一躬,告訴神靈們,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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