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玻璃之森的露天咖啡廳可觀賞以中世紀威尼斯為形象的庭院,那裡有正宗的坎佐納器樂作品實況演奏,另外還有能體驗玻璃工藝製作的體驗工房,就格調而言,也確實足夠優秀了。
晚餐結束了,太田京香與戀木由紀去了愛神小姐的神社裡,而詩音也回到了自己家裡,準備去商量一下返回福岡縣的事情。
所以屋子裡只剩下銀少女與安道遠兩人。
所以雪也就拉著他陪自己看電視裡播放的新年特別篇。
安道遠也明白,雪大概會覺得有些寂寞,所以沒有拒絕她的這個小小要求,也一同坐在沙上。
“唉~你也在聊天啊,真是少見呢。”
雪看見安道遠難得在拿著手機聊天,就好奇的湊過來看了一眼。
安道遠沒有在瀏覽什麼奇怪的網站,只是簡單地與竹尋高中的其他人交流著關於出行的打算,所以也不必遮掩什麼,只是微笑著解釋了一番
“我明天就出去箱根了,大概三天以後再回來。”
雪想到她們也要一起跟著詩音去福岡縣,所以對於安道遠的旅行也就沒有這麼羨慕了“你才玩三天,那等你回來的時候,嘿嘿*^▽^*,估計我們還在詩音的九州老家裡做客呢。”
“要是你們還要多待幾天,那我到時候就去福岡找你們不就好了。”
安道遠作為旅行者,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對於他而言或許僅僅是一場船票的區別。
在《城市的世界》中,社會學家安東尼·m·奧羅姆說了一件事帕特麗夏和兒時的鄰居驚聞老房子即將拆除,立即動身,千里迢迢去看一眼曾生活的地方。他感嘆道“對我們這些局外人而言,那房子不過一種有形的物體罷了,但對於他們,卻是人生的一部分。”
這是對故土的感情,這是對身世的感情。這種反應,來自美好心靈,來自真正懂得人生的人。
風起,雪飛炎海變清涼。
萬里歸來顏愈少。
微笑,笑時猶帶嶺梅香。
試問嶺南應不好。
卻道此心安處是吾鄉。
或許這句詩詞,現在便能恰到好處地描述出安道遠對於遠遊的態度了。
在這方面,大概他與風信子小姐,有著相同的看法與思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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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谷詩音第二天早晨才從家裡回來。
大概是與父母又聊了不少這些那些的事情,對於女孩子而言,或許這種和父母的傾訴總歸還是有說不完的話。
當然,以前的她總是喜歡對著花對著草,傾訴自己的心事。因為詩音相信這些花木是聽得懂的。
而現在真正能聽懂生命的回聲時,她卻也多了些堅強與釋然,這個溫柔的姑娘也在成長著。
“安君,你真的要戴著這個圍巾嗎?會不會覺得款式有點簡單了。”
新谷詩音幫安道遠整理好了衣服,看著他圍上了自己一針一線織好的圍巾,忽然覺得有些害羞,而且這個圍巾肯定沒有竹尋高中那些有錢人買的好看。
安道遠笑了笑,反而緊了緊脖子上的圍巾,溫和的說道“不必,這個圍巾我覺得就很好。”
“我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