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雨巷”,人們會想起戴望舒,沒有戴望舒的靈感,那位撐著油紙傘丁香般的姑娘,真不知會在閣樓還是被隔在窗子裡……
但大多數人,都把記憶留在了現實,無盡的巷,無盡的雨,依舊在雨中踏著長滿青苔的青石板,出吱吱嘰嘰的足音,和著悠揚的笛音。
而後離開一段久違的思緒,灑落一地應該被遺忘的清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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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萱不知道,為什麼人能在雨中燃燒著火焰,也同樣不知道,為什麼那個火焰人好像被什麼東西壓著扣在牆上,動彈不得。
她顫顫巍巍的剛準備報警。
就看見一輛黑色的別克帶著壓水的噗嗤聲開進了這條小區的道路里。
黑色的車輛中走下來兩位年輕人。
一位穿著正裝的靠譜成年男人,還有一位穿著小恐龍連帽衫,手裡提著銅鑼的搞笑街頭藝人。
小恐龍連帽衫清了清嗓子,隨後吊著說道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旁邊穿著西裝的人無奈的說道“現在下雨天,大概很難有火燭傾倒燃燒。”
聽到這句話。
年輕的打更人齊霖擺了擺手“祖宗規矩不可變,況且啊,這裡不就有一個燃燒著火的人嗎?”
“我們兩人是特警,我身邊這位是cosp1ay愛好者,你不必擔心。”
西裝男鄭凱從懷裡掏出一個印有華夏特事科印章的身份證書,上面是燙金的字型在黑色背景寫的特級警察執照“小姑娘,能不能說一說,你剛才經歷了什麼?”
張萱聽到是警察,自然也就安心了些。
她就說起了自己剛才經歷的那些驚心動魄的一幕。
“燃燒著火的人,一閃而過救了你的人影,很重要的資訊,謝謝你。”
“別擔心,就當是一場夢。”
齊霖從懷裡掏出一個黑光棒,在她眼前晃了晃,想幫她淡化了記憶,而後和鄭凱將眩暈的小火人用特製的能量收束場減少了灼燒溫度,才把他關進車裡。
“再見,祝你生活愉快。”
張萱確實感覺有些輕鬆,但她其實根本就沒有忘記什麼,就把那個黑光棒當成是精神緩解劑了。
開著車碾過水痕的兩人在車裡閒聊起來
“雲州大學的失憶光束,應該沒有失效的可能性吧。”
“除了兩例覺醒者,沒有失效的先例。”
“那就沒問題,畢竟,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巧的事情,同時出現兩例覺醒者。”
“這個火人準備怎麼處理。”
“後續處理部隊會對他進行政審,人格側寫,危害度預測,而後判斷直接吸收部隊還是進行再教育。”
“自從凡者法令與時俱進後,守夜人的工作也進行的輕鬆了些。”
“等會去你家喝兩杯?”
“汾陽燒酒?”
“當然是茅臺。”
“你是不是早就盯上我家的庫存了?”
開著車的鄭凱推了推眼鏡,看著雨霧裡,朦朧的江南水鄉,開啟了車載收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