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陳海和楊冰的故事對我來說就如同是一個預警一樣,因為我忽然現其實餘芳從某種程度來說,她跟楊冰很像!
楊冰的性子很倔,大學四年,她用冰冷的外殼抵禦了所有的外來誘惑,一直堅守著內心深處那一份獨有的美好,四年如一日,她從未有過絲毫的變化。
只是,四年的苦苦等待,六年的相依相偎讓她原本堅韌的心瞬間就支離破碎,無法承受的她毅然決然地踏上了一條不歸路。
想到這裡,我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
餘芳和楊冰一樣,在某些方面都極為倔強。
本來,我以為餘芳會忘了我,畢竟她去的是京城,對於當時的我來說,那是一個比天還要大的世界,同時也是一個花花世界。
我曾認為餘芳會忘了我,我對於她而言,只是一顆石頭丟進如平鏡一般的湖面,蕩起一層層漣漪之後,最終又會歸於平靜。
可是——“夏雨,你在想什麼呢?”
餘芳見我愣,忽然開口詢問。
我笑著搖搖頭,隨後站起身,丟著他們說“大家先回去準備一下,我去看一下陳海。”
“我跟你一起吧。”
餘芳站起身。
我頓了一下,對著搖了搖頭“我和陳海都是保安,我們接觸會容易很多,而如果多了你的話,我怕他會起疑心。眼下,我想弄清楚陳海究竟想要幹什麼。”
餘芳想了想,點頭說“好吧。”
“那我先去找陳海。”
說著,我端著盤子就朝著回收處走去。
“哎,夏雨。”
我走了十來步,身後就傳來餘芳的聲音。
“怎麼了?”我回頭看了她一眼。
“沒、沒什麼,晚上我再跟你說吧。”
“嗯,好的。”
我走得比較快,而且總有一種感覺,餘芳似乎現什麼了。
在去找陳海的路上,我一直在考慮用什麼樣的方式告訴餘芳我和若初的關係。
我和若初已經不可能分離,就算我明知道自己會比她早死,但我仍舊貪戀著往後這幾十年的光陰。
至於餘芳,我和她之間的所有約定都不可能再繼續,而我眼下主要做的,是找一個合理的方式跟她講述清楚,無論她是什麼樣的方法,我都會一併承擔。
而我唯一要做的,就是儘量不要傷害到她。
不過在我的印象裡,餘芳一直都是一個很堅強的女生,我想她應該會理解,並且用一種很輕鬆愉快的方式解決這件事情。
然而,我找了兩個地方都沒有見到陳海,問別人,別人也不清楚。
到最後,我嘗試著去圖書館,結果在圖書館三樓的閱覽室看到了陳海。
今天陳海休息,他穿著一件很普通的休閒裝,獨自一人坐在閱覽室的凳子上。
他手裡拿著一本書,不過他的視線卻沒有在書上,而是一直盯著身前四、五米的一個區域。
按個區域應該就是楊冰服毒自殺的位置。
雖然學校官方從來沒有明說這個位置死過人,但學生們還是自性地將那一大片的區域空了出來。很多學生寧願縮在角落裡,也不願意過去觸黴頭。
他一直看著,儘管身邊的人來來去去,仍舊一言不,一眼不眨。
我看了一下時間,現已經過了晚上八點,圖書館的氣氛似乎再一次陰冷了下來。
四周的人自習看書的學生相繼減少,到了最後就只剩下坐在角落裡的我和陳海。
約莫八點半左右,餘芳四人從旁邊的樓梯走了上來,一看到他們,我就忙對著他們招手,同時示意他們不要打擾到陳海。
“怎麼樣,問出什麼來了嗎?”
餘芳和以前讀高中的時候一樣,直接就坐在我身邊,她絲毫不避諱什麼。
不過,這幾年餘芳一直沒有變,她無論到哪都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邊上的人不是將注意力放在桌面的書面上,就是時不時朝著和於小軒坐在一起的袁嬌嬌身上。
於小軒顯然喜歡袁嬌嬌,而袁嬌嬌是個自來熟,天真浪漫,雖然有防人之心,但並不拒人以千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