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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緣來緣往

上回說到,我託大喇嘛桑吉幫忙聯絡他們的藏醫,因為在他身上有個香囊,上面繡著的圖案和李可身上的那個飾品。他屬於寄寺修行,本就不是廟裡的人,因此他的去留也沒人在意,我甚至懷疑他是不是離開承德了,可就在當天下午,我突然接到了桑吉的電話,他顯得很著急,讓我趕緊去他之前住的小旅館。

趕到旅館的時候,桑吉正焦急的等在門口,見面之後,他把我們帶進了房間。剛一進屋,我就驚呆了。原來房間裡並不是他自己,一個二十歲上下,同樣一身喇嘛裝扮的人,被五花大綁的扔在床上,嘴裡還塞著東西。我注意到,被綁的人鞋子上有一個圖案,和我之前見過的那個一模一樣。

此時被綁的小喇嘛顯得很生氣,斜著眼睛瞪著我們,我意識到桑吉消失的這幾天,居然是去綁票了,想到這兒我有些頭皮麻,雖然這幾年經歷的事兒千奇百怪,但違法亂紀的事兒我卻從沒幹過。桑吉到好,一上來就上大招兒。巨估陣才。

我雖然不知道這期間生了什麼,但眼瞅著這人被綁在床上。如果不出手幫忙。日後一旦警察介入,我怎麼著也得算個從犯。想到這兒我趕緊過去把小喇嘛身上的繩子解開,然後一臉嗔怒的問桑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不是說好好打聽一下麼,怎麼幹起綁票兒的營生了。

桑吉顯得很無奈,攤攤手跟我說有事兒還是問綁著的那位吧。

我讓小喇嘛別緊張,我們沒有惡意的,只是有些事兒想跟他諮詢一下,那小喇嘛顯得有些餘怒未消,衝著桑吉喊了幾句藏語,估計是在問候他大爺,桑吉也不還嘴,站在一旁反倒笑嘻嘻的。

那小喇嘛漢語不是很好,他告訴我這事兒不是他不願幫忙,而是不知道怎麼幫,而且這裡邊兒好多事兒,我們還是不知道的為好,免得受了牽連。

聽他這話茬,我意識到,桑吉應該已經把李可的事兒,都跟這小喇嘛說了,而小喇嘛恰恰對此事知情,但因為不肯幫忙,所以才激怒了桑吉,最最終把他綁到了這裡。

想到這兒,我覺得這事兒還得問桑吉。

他告訴我,當我們從廟裡離開之後,他就找了這個叫多卓博的藏醫,趁對方不注意,把之前偷來的香囊放回了原處,而後掏出李可的照片,問卓博見沒見過上面的人,卓博突然看到一具屍體的照片顯得很緊張,不過當他看清上面的人之後,臉色大變。

他問桑吉這照片是從哪兒得到的,桑吉一見有門兒,便把李可的事兒給他講了一遍,沒想到聽完這件事兒之後,卓博居然不認賬了,他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照片上的人他也沒見過,不單如此,他還警告桑吉,修行的人,好多事兒不該管的別管,說完就走了。

這讓桑吉心裡很不痛快,很顯然卓博是知道這事兒的,但他卻不想說,這讓桑吉很生氣,別看一把年紀了,脾氣卻一點兒不比年輕人小,不過他知道,自己若是硬逼著對方,也不是個萬全的辦法,想到這兒,他不動聲色的在暗中觀察卓博。

讓他沒想到的是,卓博當天晚上居然離開了寺廟,這讓桑吉意識到,關於李可,背後一定有著大秘密,所以卓博才會不顧寺規,晚上偷偷跑出來。於是他暗中跟著卓博,最終他現卓博去了承德街裡的一所民房,而且整整一天一宿,也沒見他出來

桑吉有點兒沉不住氣了,就在這個檔口,卓博從那個院子裡走了出來,趁著四下沒人,桑傑把卓博綁到了他這兒。

聽完桑吉的講述,我也覺得卓博有問題,想到這兒,我問他能不能把知道的都說出來,畢竟這裡面兒關乎著一條人命,即便他不說,我們都能查到的線索,警察那邊兒也一定能查到,這只是時間的問題。

卓博聽我提到警察,顯得有些慌了,思來想去最終唸了幾句經文,他告訴我,這件事兒他可以說,但我們卻不一定能管的了,而且如果他預料的沒錯,真正害死李可的,並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

見他開口,我鬆了口氣,靜靜的坐在床上,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卓博告訴我們,他和李可一早就認識,而且李可算是他的恩人,卓博來自高原深處的一個遊牧部落,正是我之前提到的那個,這樣的部落現在已經不多了,他們隨水草遷徙,部落領還沿襲著世襲傳承的方式,卓博一家在部落裡威信很高,相當於御醫的角色。

幾年前,領突然患病,並最終撒手人寰,死狀和照片上的李可如出一轍,這種奇異的死狀讓卓博很吃驚,後來他現領脖子上的一個掛飾很有疑點,只要用手一碰,就會覺得特別不舒服。

為了驗證自己的推測,他還用羊做過實驗,結果沒過多久,那隻羊也出現了類似的情況。這讓卓博覺得問題一定是出現在這個配飾上,為了給部落的人一個交代,卓博決定帶著這個配飾,走出草原,依靠外面先進的技術,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他先是到了拉薩,但沒找到類似的機構,沒辦法,後輾轉來了北京,在那兒第一次見到了李可。當時李可大學還沒畢業,準備做一個少數民族在北京的畢業論文,遇到卓博純屬偶然,當時卓博屬於居無定所,本來打算去雍和宮之類的廟裡尋求幫助,李可的熱情讓他很感動,便把自己的遭遇跟他講了一遍。

李可對卓博他們部落很好奇,便跟卓博說自己可以幫忙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找到類似的機構。後來卓博果然去了雍和宮,並在那兒呆了半年多,在這段兒時間裡,李可幫著卓博聯絡了好幾家科研機構,不過因為他倆人微言輕,並沒得到重視。

後來卓博得知部落出事兒了,便想趕回西藏,走之前他託李可幫自己暫為保管那個掛墜兒,希望可以早點兒從上面找到線索,不過還沒等他趕到西藏,就聽說他的部落,在草原上消失了。

這種情況讓卓博很吃驚,因為之前在草原深處,像他們這樣的部落還有很多,但後來漸漸的都消失了。對於他們的消失,草原深處有著各種各樣的傳說,其中認知最為廣泛的,是一種被稱為“天應”的說法。

說的是天神因為有些零活兒,自己的人手又不夠,所以從地上喊些人上去幫忙,因為這些零活有的多有的少,如果趕上活少的時候,這些人還會被放回來,可如果活兒太多了,這些被“天應”走的人,就只能一直呆在天神那邊兒了。

卓博覺得自己的部落一定是被天應了。這樣一來,他便成了無家可歸的人,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先回北京,因為他懷疑這一切,都和那個奇怪的掛墜兒有著撇不清的關係。可當他再次回到雍和宮的時候,李可已經失蹤了。

後來卓博怕因為李可的失蹤而引起警察的懷疑,這才急匆匆的逃離了北京,來到了承德,一晃也有三四年的時間了,在這段時間裡,他邊修行,邊暗中調查李可失蹤的事兒,但始終一無所獲,就在不久前,李可突然出現在了卓博的眼前,只是樣子已經變成了照片兒上的模樣。

卓博顯得很激動,他問李可這幾年去哪兒了,李可的回答讓卓博很吃驚,她說自己去了另一個世界,而現在又回來了,不過她這次呆不了多久,還得回去,另外她還提到,在那個世界裡,他見到了卓博部落裡的人。而且他們現在已經回來了。

卓博聽得雲裡霧裡,他懷疑李可是不是腦子出了問題,而當看到她一臉虛弱的樣子,卓博知道李可應該是生病了。李可告訴他,他這次回來還帶了一位朋友,希望卓博能想辦法幫她照顧一下,說完把他帶到了二道牌樓附近的一座民房,就是桑吉現他的地方。

在那兒生了讓卓博一輩子都難以置信的事兒。他看到了一個渾身會光的人,是那種淡紫色幽暗的光輝。那個人和正常人大小無異,長這兩個犄角。李可跟那人嘟嘟囔囔的說了幾句話,但怎麼聽都不像人類的語言。說完他轉身對卓博說,自己要回趟北京和她父母道個別。

卓博當時嚇壞了,他覺得和李可一起的,肯定是個魔鬼,李可看護了卓博的顧慮,他對卓博說,那個光體是另一個世界的人,但他們很和善,而且沒有惡意的。說完他衝著那個光體念了幾句奇怪的話,對方的隨著他話音剛落,居然變成了一尊雕塑的模樣。

李可跟卓博說,短時間內他什麼都不用做,等著她回來就好,只是如果一個月還她沒回來,麻煩卓博把那個光人送走。

卓博很不解,他不知道李可所說的送走是什麼意思,李可告訴他這個現在他還不必知道,但如果她真的回不來了,自然會有人來告訴他方法的。

卓博問李可,為什麼不帶著光人一起回北京,李可的回答也很乾脆,說自己累了,背不動他了。這時卓博有些急了,他覺得自己一直被李可牽著脖子走,眼前李可和幾年前早就判若兩人了,不單外貌生了變化,就連性格也變得很不正常,於是卓博對李可說,想讓他幫忙也可以,但必須告訴他到到底生了什麼。否則他拒絕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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