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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是非曲直

張老師的情況不是特別嚴重,簡單的行過針,用不了多久就沒事兒了。我問他感覺怎麼樣,他把眼鏡摘下來。揉了揉眼睛,說得有大半年了,他頭一次像現在這麼痛快,腦子在也不迷昏了。耳朵眼睛的都比以前舒服了好多。

他說沒想到,我還是有兩下子的,我擺擺手跟他說這都是雕蟲小技。不過我剛才給他醫治。也只是治標不治本。

張老師問我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告訴他,他的毛病是因為受陰氣影響所致,再加上長期過著黑白顛倒的日子,導致陰陽失調,想從根兒上把身體的毛病治了。關鍵得從他周圍的生活環境下手,說白了就是風水。

聽我提到風水,他對我之前所說的中醫身份,再次產生質疑,不過這會兒,我也無所謂了,俗話說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他剛接受完我的醫治,這會兒我即便告訴他我的真實身份。他也不會多說什麼,想到這兒,我索性把剛才小四眼兒的情況跟他說了一下。

張老師聽完並沒看我,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宿管大爺。那大爺點點頭,說這宿舍確實有鬧鬼的傳言,而且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學校之所以派他過來當宿管,就是看他年強力壯,而且初來乍到的,對著的情況不熟悉,要換做其他老師,打死也不會來的。

這時候我才知道。張老師原來是新來的,怪不得他當時會覺得李虎他們胡說八道。我問門衛大爺,那為啥他會在這兒看門房,難道就不怕那些髒東西禍害他麼,那大爺樂了,說他一輩子無兒無女,老光棍一個,算命先生說他是神鬼不侵的命,學校為了請他,每月開的工資比一般老師都高,而且他在來學校工作之前,一直在火葬場管司爐,就是燒死人的活。他身上帶煞氣,鬼見著他,躲還來不及呢。

聽到這兒我算明白了,學校表面上在裝的對什麼鬼神之說的不在乎,而實際上在人員配備上可謂下足了功夫。我問這大爺知不知道那副校長的下落。老頭笑呵呵的說,副校長看著神鬼不吝,其實他自己是個跳牆道士,對抓鬼驅邪的有些瞭解。

本來他是想憑自己的本事把這樓裡的鬼給治了的,不過後來現本事有限,還險些把命搭上,表面上看不出問題,實際上他被樓裡的東西禍害的不善。這會兒人應該去國外了養傷了。估計短時間內是不敢回來了,他還告訴我,他這工作就是那副校長安排的。至於張老師,也是當初那副校長欽點的人選,他曾經跟老頭交代過,說張老師八字硬,安排在這樓裡,可以壓制髒東西。

聽老頭這麼一說,我總算把我事情搞明白了,原來那個一直不信邪的副校長,也是個同道中人,只不過這哥們太自負了,以為憑一己之力可以擺平這事兒,結果弄了個灰頭土臉的,撒手不管了。這種人其實是最不招人待見的,留了個爛攤子讓別人擦屁股。

這麼說來,李虎他們四人被安排進6o3,多半也不是出於偶然,我估計跟他們的命相有關係,據我說知,這四個人分屬不同專業,按常理而言,一個專業的學生應該住在一起才對。

張老師這會兒也明白過來,原來自己被人當棋子利用了。看的出他臉上不大高興,我拍拍他肩膀,讓他甭多想了,這事兒我倒是能想想辦法。不過得先去他住處看看,從他的身體狀況看來,在他周圍應該長期生活著靈異。

張老師帶著我去了他房間,門外大爺本來也想去的,不過被我攔下了,他身上煞氣太重,鬼見著他會逃走的。這樣反不利於事件處理。後來我留了門房的電話,說一旦需要幫忙,直接電話聯絡。

張老師的房間,位於宿舍一樓最東邊把角的位置。這地方算是整棟樓最差勁的地方了,雖說風水上東主上西主下,但這棟樓都呈東西方向斜至。因此東北方位一年到頭都見不到陽光。而且還最把角,這位置有點像是劍鋒位。再加上住著張老師這樣一位命理異常的人物。我懷疑那副校長是不是把所有的髒東西都引到這個房間裡。

推開門之後,我現這屋裡煙霧籠罩的。我問張老師平時煙抽的很勤麼?要搖搖頭,說自己從不抽菸。我讓他站在門口先別進來了,此時房間裡的鬼氣太重,能見度也就兩米左右,我站在門口甚至都看不到房間裡的窗子。

這種情況常人是看不到的,頂多會感覺陰冷,我則跟呆在霧氣中一樣。我從兜裡掏了把五穀雜糧,連著撒了幾下。然後問張老師,能看到地上哪兒有腳印兒不,他顯得很緊張,雖說他什麼都看不到,不過估計從我這樣子上也看出,房間裡有異樣。

他告訴我在牆角的位置,好像還這有點兒不對勁兒,窗簾老是來回晃動,而且我仍在地上的雜糧好像動來著。我身上現成的符籙不多,勉強翻出一張“治大噬蕩惡除晦符”這符聽名字高大上,可是實際威力很一般,作用主要是燒完做符水用的。可以起到些辟邪的作用。

面對屋裡這麼濃重的鬼氣,點兒威力我也不知道能不能頂用,連著掏了四五張符,直接拍在宿舍牆壁上,在這幾張符合力作用下,屋裡的能見度稍微緩和了些,我看到在張老師床上還坐著人,那人長得跟張老師一模一樣,只是那人穿著一身黑,看著就讓人心生寒意。

他臉上表情特複雜,看著跟神經病似的衝我擠眉弄眼,這讓我想到了四眼兒遭遇的落頭氏。而且那傢伙好像是突然現身的,張老師也能看的到他,嘴巴張的大大的,喉嚨裡出一陣特奇怪的聲音,給人一種想叫卻叫不出來的感覺。

看來這傢伙還真有點兒心眼兒,知道張老師白天睡覺晚上上班的生活習慣,所以才化成他的模樣,這鬼趁著他睡覺的時候,出去以此形象示人,等他出去活動時,在以鬼的姿態在房間裡休息,這樣一來,在眾人眼中只知道有個姓張的宿管老師,而不知道有時候看到的,其實是鬼。

之前提到過,落頭氏雖然不厲害,卻很難纏,因為他們是被陰間遺忘的東西,想要投胎,只能搭便車,找些快死的人或動物,可現在讓我去哪兒找這麼現成的寄主呢。在看那落頭氏見我進屋不躲不跑。似乎是專門在那兒等我似的。

我想了想,實在不行只能先把他帶走了,等找著合適的機會,再送它投胎。而且我還有個重要的目的,那就是現在不確定宿舍樓裡到底有多少靈異。之前那個二把刀的副校長,也不知道是不是幫了倒忙。我打算暫時先把他收留了,然後讓水靈兒幫著審審,看看能不能找到些線索。

想到這兒,我把隨身攜帶的一個包袱皮兒取出來,這包袱皮兒已經不止一次,被用作裝鬼的的工具了。這物件兒看著普通,前身確是一位得到高僧的袈裟,因此對鬼有很好的包容性,把他們們裝在裡面,既可以隔絕陰陽,又不會對其造成傷害。

我點了個降香,以告訴落頭氏我對他並無惡意,然後慢慢的把包袱皮蓋在他身上,包袱皮像蓋在一團空氣上一樣緩緩下降,最後完全平鋪在床上。我把它疊好,塞回口袋裡,然後跟張老師說,等天亮以後,把這床連同上面的被褥找個沒人的地方燒了,另外暫時別搬家,算是幫我忙了,我明天還會過來一趟,到時候還需要他再幫我個忙。叉雙匠扛。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快早晨五點了,掏出手機給水靈兒打了個電話。有一點兒我特服水靈兒,就是你無論什麼時候給他打電話,電話接通之後她都顯得特精神,讓我懷疑他是不是整天都不用睡覺。

電話接通知後,水靈兒按著我埋怨了一通,說我沒良心,只有有事兒時才會想起她。平常連個問安的電話都沒有,因為有求於人,我也不好反駁,任憑他損了我半天,然後才把這邊兒生的事兒個她說了一遍。

水靈兒讓我這會兒直接去他店裡吧,她這就過去開門兒。等我趕過去時,水靈兒正在吃早點,看樣子他把我那份兒也買出來了,吃了點東西我把那包袱皮兒拿出來,然後往上面撒了點兒香灰,沒過多久那落頭氏就現出了原型。

這是我第一次見他以氣息的形式存在,好像香爐上冒出的煙,上面頂著個人形的腦袋,下面是個細小的身子,而且最誇張的是,下面尖尖的,看著跟個小尾巴似的。

我跟水靈兒說這就是我跟他說的那靈異,讓她幫我問問,學校裡除了他之外,還有沒有其他的靈異。

水靈兒點上香,讓我先去外邊兒轉轉,另外看著點兒人,別讓外人撞見,我點點頭,因為這回的靈異確實挺奇特的,因為肉眼就可以看到。我站在門口看著人,過了大概五分鐘,水靈兒喊我進來。

我問他這落頭氏都跟他交代什麼了。沒想到聽我這麼一問,水靈兒竟然笑了,說沒想到見多識廣的王曇曇,也有看走眼的時候。我被他說懵了,不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水靈兒收起笑容,說這事兒其實也不怪我,要不是對方主動交代,她也會以為這靈異是傳說中的半鬼落頭氏,而實際上我們眼前這位,不是半鬼,而是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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