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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滿屋屍毒

我問水靈以前見沒見過這種東西,水靈搖搖頭,說還真是頭回見著。

為了驗證這些液體是導致子聰異常的元兇,我打算給他加加溫。不過保險起見。加溫之前,我去洗手間拿了條溼毛巾,讓水靈用它捂著鼻子,一會兒我要是有什麼異常的反應,她得想著救我。

我把這幾滴液體蘸在一塊兒面巾紙上,然後用打火機把這紙點找了。眼瞅著一股黑煙冒出來。我本能的用手捂鼻子。結果被這煙嗆了眼睛。

當時我就感覺不行了,眼裡像是鑽進去好多小蟲子,眼淚嘩嘩的流,最關鍵的是,我感覺眼睛跟耳朵嘴巴間的皮肉都是相同的。隨著眼睛越拉越疼耳朵也開始隱隱作痛,就好像掏耳朵掏深了的感覺,一陣陣的疼,但沒下都鑽心。嘴到沒覺得難受,嗓子卻像塞了團棉花,吐不出咽不下的。

本以為會跟袁子聰似的,有個靈魂出竅的過程,沒想到這東西對我。竟然一水兒的物理攻擊。水靈兒是乾著急幫不上忙,後來我把她扒拉到一邊兒,趕緊衝進了洗手間。把頭紮在洗臉盆裡,用等著冷水慢慢摸過我耳朵,紮在水盆裡之後,我一直沒閤眼,而且不住的搖頭,想用水把眼裡的東西衝出來。後來我憋不住氣了,只好把頭抬起來。

結果抬頭正好看見鏡子裡的自己,我當時臉上眼裡都是水,所以迷迷糊糊看的並不清楚。只是隱約感到自己頭頂,好像有團黑霧。我後來回想,當時的狀態跟煤氣中毒差不多。我小時候,家裡那會兒還少煤球,曾有過一次煤氣中毒的經歷,當時我爸把我背出屋的,剛沾到新鮮空氣,我腦子就迷糊了,那種感覺就跟我當時的情況一樣。水靈管這叫醉氧。

從水裡出來,耳朵的情況好轉了許多,不過眼還是難受,後來我現腦袋上那團黑霧慢慢的從頭頂飄走了,不過並沒消失,而是在頂棚附近飄來飄去,水靈說我剛才那樣給他嚇壞了,問我現在感覺怎麼樣。

我跟水靈兒說,我好像知到把袁子聰禍害到跳樓的東西是什麼了,從我剛才的感覺上判斷,像是中了屍毒。

水靈兒說你可別開玩笑了,屍毒不是殭屍身上才會出現的麼,難不成樓上還有殭屍?

我當時腦子還有點兒迷糊,就拉著到樓道,樓道里比屋裡的空氣好很多,我手扶著牆以防止因為醉氧再暈在地上,我跟水靈兒說,我說的屍毒,跟他說的屍毒是兩碼事兒,他說的那個是由氣產生的,我說的這個是實實在在的毒。

剛才袁子聰不是說了麼,樓上那女的屍體被現的時候都爛透了,就跟一盆水放在屋裡時間長了一樣,會揮出好多的水蒸氣,屍體也一樣,人活著的時候,體內裝的大部分都是水,死了以後,一樣也會有水分蒸的現象。

那女人的腐肉,在蒸過程中,會攜帶好多的致病細菌,其中也包括一些可以使人產生幻覺,或者是科學尚未現的病菌,這些無法用科學解釋的毒素病菌,統稱為屍毒。

我估計樓上這種類似的屍毒應該挺多的,而且陰氣重加上長期不進人,裡面這些氣息吧排不出去,再加上陰氣導致的氣溫下降,到了晚上凝結成液體,順著管子留下來,結果陰差陽錯的落到了袁子聰的檯燈上。

因為裡邊兒日光燈光時,會產生一定的熱量,這樣一來滴到檯燈上的溼度會透過蒸,混到空氣中,袁子聰受屍毒影響,才產生了類似靈魂出竅的幻覺,我甚至覺得這下子因禍得福,他要不是因為墜樓,以他的腦子,肯定會不找邊際的胡思亂想,做了好多無用功,最後長期受這些適度影響,弄不好得有性命之憂。

水靈兒也覺得我說的有道理。

我想起出門前,之前籠罩在我頭上的那團黑霧,還在天花板上飄著,於是跟水靈兒回到洗手間,抬頭看了看,這會兒那黑霧已經不見了,不過屋裡出現了那種跟臭襪子似的味道。我看到洗手間的排風扇,這會正開著,應該是剛才我往洗手間跑,開燈時無意間碰到了排風扇的開關。看來那些屍毒已經被排風扇帶走了。而且很奇怪的是,這臭味只有屍毒消失之後才會出現。

我給袁子聰打了個電話,問他物業聯絡的怎麼樣了。袁子聰說他給我打了半天電話,一直無法接通,人家房東早就派人過去了,我們要是再不過去,估計人都走了。

我讓水靈兒趕緊看看她電話有訊號沒,水靈兒看了一眼,說有啊,問我怎麼了。我跟他說這屍毒應該還攜帶著磁場,剛才手機訊號受影響了。這事兒得抓緊辦,我感覺屍毒擴散也就是這一兩天的事兒,袁子聰因為捱得近,算是近水樓臺。之後要再影響到其他人,那就麻煩了,這棟樓都有危險。

我跟水靈兒趕緊坐電梯來到樓上,剛一出電梯,我這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因為我看到倆個人正把著門框蹲在地上嘔吐。一看就是受了屍毒的影響。而且有些黑色的霧團,這會兒都飄到樓道的天花板上了。這要是順著哪家門縫飄進去,那幾麻煩了。

我跟水靈兒趕緊跑過去,把那倆人攙到樓道,那有窗子空氣也好很多,我把水靈兒手裡的溼毛巾拿在手裡,重新衝回房間,為了不讓屍毒擴散,我進去之後就把門關上了。剛一進去我感覺渾身冷。無力的陰氣已經可以刺激到面板了。進屋之後我趕緊把窗子開啟,這時候才現,這房間裡之前一定做過處理,在牆上貼著好幾張符籙,不過有兩張因為牆皮返潮脫落,連同這些牆皮一起掉在了地上。

估計這些符籙,應該是構成了一個陣法,但是因為這兩張符籙掉了,整個用來鎮邪的陣法就不奏效了,我估計也正因如此,才導致了屍毒氾濫。想到這兒,我把地上的符撿起來,想重貼到之前的位置,結果那兩張符受陰氣影響,已經浸透了,被我用手一碰就撕成兩截了。

我趕緊跑到視窗,把窗花開啟,希望可以藉助空氣,對屋裡的屍毒起到稀釋作用,然後跑到洗手間,把毛巾房子水裡,這毛巾因為用的時間太長,已經有點兒不管事兒了。我一邊用毛巾沾水,一邊把腦袋扎進水裡,這樣可以防止屍毒透過七竅進去體內。

這時候我聽到有開門聲兒,估計是水靈兒不放心我,我怕她再受了屍毒影響,趕緊讓她出去,水靈兒讓我別擔心,她找著對付屍毒的辦法了。我聽她說話到時不慌不忙的,不過還是不放心,用毛巾沾滿了水,從洗手間趕去來。

我見水靈一手捂著鼻子,另一隻手拿著一個香塔,而此時那些黑霧狀的屍毒,跟香塔飄出的香菸混在一起,然後慢慢落下,最終懸浮在我們膝蓋的位置,隨著水靈兒越走越快,沒過多久,屍毒已經全都降到了這個高度。

我問水靈兒是怎麼想到這招兒的,因為我現他用的香很特殊,一點兒香味兒都沒有,而且還有點兒臭,不過正是這種奇怪的香竟然把這些屍毒聚攏在一起。

水靈兒說這可不是一般的香,這香塔講定靈香是她平時跟靈異交流時使用的,說是香,但裡邊兒一點兒香料都沒有,用的是榆樹皮桑葉跟臭椿樹皮,俗話說前不栽桑後不栽柳,桑樹除了跟“喪”諧音讓人覺得不吉利之意外,還容易招惹蚊蟲,因此屬於一種髒叔,臭椿樹更不用提,除了容易招惹蚊蟲以外,那臭味而更是令人嗆鼻,榆樹因為枝葉繁茂,颳風時動靜很大,因此屬於“貴拍手”。這三種樹在風水上屬於大忌。

不但如此,這三種樹還容易招惹髒東西,水靈兒用這三種書的樹皮樹葉製成香塔,可以把靈異體留住,因此取名定靈香。這種香對髒東西的吸附能力很強,而且因為樹皮樹葉很難燃燒充分,在點燃後會冒濃煙,這些濃煙密度大,會往下降。所以才把屋裡的屍毒都壓在地面附近。

她也是急壞了,才想到用這個方法試試,沒想到還真管用。這會兒屍毒都飄在我們膝蓋附近的高度,雖然不能馬上清楚,至少可以防止他擴散。這讓我心裡踏實不少。我走到那根暖氣管的位置,現那兒也有張符籙掉在地上,怪不得屍毒會朝著袁子聰家移動,這個屋子裡唯一的出口也就是那兒了。叉島節才。

我問水靈兒身上還帶著什麼寶貝,最好能把這些屍毒吸收了,水靈兒說來的匆忙,也就是幾個香,別的就沒啥了。這個不好辦了,我一開始就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因此身上連點兒常備的藥材都沒有。

我問她門外那倆貨情況怎麼樣,水靈告訴我,那倆人一個是房主司機,一個是物業值班的,這會兒換過了點兒,不過情況也不容樂觀,那司機還行,物業那哥們兒一直迷迷瞪瞪,等忙活完這兒,得趕緊送醫院。

我想先打個電話叫救護車,結果現手機一點兒訊號都沒有。我突然想起個事兒,這些屍毒既然能影響手機訊號,對電磁一類的東西應該有反應才對,想到這兒,我把房裡的電視開啟,然後一個意想不到的情況生了,我現這些屍毒竟然開始朝著電視螢幕移動。看著就跟我們小時候用磁鐵吸鐵沙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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