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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花戀詩(31)

從護士那邊拿到的信先放放,傅機沒忘記他們是專門回來找汪隼的。

去查醫院的監控錄影,它拍到了汪隼從廁所出來後去護士站那邊的場景,再後面就是汪隼打著電話從護士站那邊過來,要往張瑞的病房去,但在走到分岔口的時候,從一側過來的一個戴著頭盔的人,從身形看應該是個壯碩的男人,身高比汪隼還高一點,他從後面用橡膠棍攻擊了汪隼,然後把他帶走了。

“這是綁架!”

看到這一幕,傅機真是氣得差點把電腦給砸了,一個公職人員辦工過程中被人打暈帶走,這事情的嚴重性還要多形容嗎?

繼續檢視其他位置的監控,讓人驚訝,男人帶著汪隼下樓之後就沒再看見人影。

汪隼、男人都不見了!

——怎麼可能!

對這種事情幾乎要拒絕理解,傅機去實地考察了下住院樓各個監控的位置,正門和側門是絕對沒有死角的,但除了正門和側面,又沒有其他可以離開住院樓的通路,所以這事就很詭異啦!

無法說服自己停下來,讓其他警員去調查其他地方的監控,他又將這兩邊的錄象看了好幾遍,還是沒有現,沒有人這個時間段離開住院樓。

這可不是白天,汪隼出事的時候是一點多,到現在也才兩點多,這種情況下,只消盯著監控看有沒有人出現就能做出篩選,但現實卻是一樓的監控裡從頭到尾一個人影都沒有。

——一個大活人還能消失了不成!

汪隼那邊下落不明,總感覺心裡憋著一股鬱悶的氣息,傅機變得更加焦躁,再度把影片前後拉拉看還是沒有現,而去其他樓查監控的警員也沒有彙報說有現,他只能在住院樓裡尋找線索。

從最理性的角度分析,要不走門離開這棟樓,能考慮的方向就只有一二樓的窗戶,但在每一層的樓道間都有監控,只是這些監控裡並沒有男人和汪隼的身影,這說明男人帶著汪隼去了樓梯就只在那裡活動。

在樓梯那邊確實有個窗戶,但那窗戶很小,而且被插入鋼筋的鐵柵欄封死,想從這邊離開是絕對行不通的。

“他到底能從什麼地方消失呢?”

目光從小窗戶上收回來,傅機不由眉頭深皺,這一點他完全想不通,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太對頭。

就在這時候,他好像聽見有什麼奇怪的響動出現,於是抬起頭往上看了看,目光順著樓梯背面的線條盤旋上去,並不算是清晰的光亮中,進入那深邃感中,隨後抵達一個盡頭——天台。

“頂層能上去嗎?”

“到了樓梯這邊,未必是往樓下去吧,也可能往上走!”

“上到天台,就有辦法離開嗎?”

……

帶著這種堪稱奇怪的想法,他馬上跑到頂層,隨即看到連線著天台的門,但在這最頂上並沒有燈,那一塊黑漆漆的,他只能轉頭下去詢問護士站的護士。

“天台的門?”

“嗯。”

當傅機提出自己要上去天台看看時,護士顯得尤為驚訝,她搞不太懂傅機想幹嘛,現在可是兩點多,外面都是黑漆漆的,你這種時候上天台,出了事誰負責?

“我不知道鑰匙在哪?我也沒上去過,這種事你可能要問問院長!”

這個回答並不是太令人意外,傅機去聯絡醫院的院長,經過好一番折騰,他終於拿到了天台門的鑰匙。

值得一提的是,在這之前,其他警員來傅機這邊匯總了線索,其他地方的監控中並沒有現被挾持的汪隼和挾持者的身影離開,而在前後大門的監控中記錄了晚上12點到2點之間有四輛私家車離開醫院,但令人頭痛的是醫院這還有個偏門是沒有監控的,但偏門也不通車,允許步行。

也就是說,兇手可能是透過私家車把汪隼從醫院帶走,也有可能是透過步行的方式從偏門把汪隼帶走。

私家車的線索就讓其他警員馬上去調查,偏門外道路上的監控同樣讓人去查,傅機開啟天台門上去看看。

距離天亮還早的很,傅機就去借來醫院裡最大功率的應急照明燈,在天台上把這玩意兒打亮,馬上就有了現。

因為天台上日久天長積累了一些髒東西,在上頭行走肯定是會留下腳印,但這裡沒有腳印,因為那些本該有腳印的地方被人擦了一下。

這並不是無意義的欲蓋彌彰,光是知道有人上來過這裡並沒有價值,不留下腳印就他們無法根據腳印推斷出更多的線索。

兇手雖然在襲擊汪隼的時候出現在了監控裡,但這並不能說明什麼,因為身高、體型、性別在直觀上都是可以偽裝的,他們現在認定兇手是個男人也僅僅是推測而已,那個頭盔終究還是沒有揭開的。

沿著被擦掉的痕跡往前走,一直走到天台邊緣的低矮欄杆處,腳印消失在天台空間之外的黑暗之中。

“從這下去了?”

身體微微前傾,把手中的燈往樓下照了照,看著這就像是墜入深淵的高度,傅機不由膽寒。

趕緊收回目光,跟著燈光往其他地方看看,他現了留在欄杆上的某種摩擦痕跡。

欄杆上已經鏽了,但在略靠近底部的位置有一塊鏽痕被磨擦掉,呈現出條形。

看著這種痕跡,傅機不由想到一種職業“spiderman”。

別搞錯了,這可不是什麼“蜘蛛俠”,但更多的人喜歡稱其為“蜘蛛人”,而這一名詞真正的含義是高空清潔工。

隨著現在城市化的不斷推進,幾乎是象徵著城市化程度的高樓也跟著拔地而起,就像樓越高就說明這個地區、這座城市的城市化程度就越高一樣,人類正在不斷把樓層加高,向著天空邁進……

這種現象雖然不盡合理,但也有一點道理,同時也能說明諸如“城市用地緊張昂貴,導致人類只能將活動空間往高空拓展”這樣的情況,而這就催生出為了清潔高樓大廈玻璃幕牆的職業——高空清潔工。

在傅機的認知中,應該只有這類人有這種手段才對。

從醫院十二樓的天台放繩子,從外側下到地下,然後在地上實現對纏在天台圍欄上的工具的回收,對方身上還帶著一個昏迷的汪隼,不是專業怎麼可能這樣折騰。

這個下去的方向對著的是偏門那邊,因而傅機判斷對方很可能是帶著汪隼步行離開醫院,這樣才不會讓自己的行蹤被其他人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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