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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花戀詩(67)

回去隊裡以後,傅機把之前跟喬毅一塊收集到的資訊進行整合,連同他們之前徹查丁松、胡瑤得到的情報,還真現了幾個有意思的細節。

丁松、胡瑤死後,他們夫妻二人共有的銀行賬戶由他們的直系親屬,也就是胡瑤的母親胡玉老太太擁有。

從兩年前開始,這個賬戶每三個月都會打進來一筆錢,每次都是一萬塊。

雖然持有這個賬戶,但胡老太太並沒有從裡面取過錢,因為她有自己的賬戶,當初李峰對丁松、胡瑤的賠償款就是打進她自己的賬戶裡,她自己也還有退休金、養老金在裡面,可以說並不愁錢,所以她就沒動過女兒和女婿的賬戶,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有多少錢。

直到現在,這裡面已經有了十多萬。

除了原本就有的錢,多出來的八萬多的來路當然非常可疑,傅機隨即讓人去調查,得知這筆錢來自城市銀行的一個個人賬戶,系異地辦理,無法顯示具體的開戶地址,開戶人叫方舟舟,是個22歲的女生。

本想透過開戶時留下的聯絡方式直接找到方舟舟,但開戶時保留的號碼已經登出了,這讓傅機不由感覺不太妙。

開戶人未必就是現在賬戶真正的使用者。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傅機曾參與過一次打擊倒賣銀行卡的案子,在這一行當裡,只需要花上個七八百塊錢就能輕鬆地得到陌生人證件新開戶的銀行卡、身份證原件、網銀u盾、銀行卡開戶資料單、銀行卡繫結的手機號碼卡等一系列卡證。

很多犯罪分子都是透過這種方式獲得那些與自己完全無關的銀行卡,然後利用這些賬戶進行經濟詐騙、洗錢等違法犯罪活動。

進行這種操作的成本也很低,說得簡單的,在路上撿到一張別人掉的身份證,你就可以根據這個身份證上的資訊去冒名辦理銀行卡、電話號碼卡了,再輕鬆不過。

雖說辦理這些業務確實需要證件原主在場,但人總是會鑽空子的,有些銀行職員也會為了業績對這種來歷不明的開戶辦卡要求“大開方便之門”,簡言之就是有的是辦法能不要證件原主在場就給辦下來。

雖然有這張卡非開戶者所有的可能性,但還是有找到這個方舟舟的必要,於是傅機根據銀行辦卡時保留的身份證資訊去查到這個方舟舟的戶口,然後聯絡戶口所在地的警方調查這個方舟舟,很快就找到了人。

結果和傅機預見的一樣,這個賬戶並不是方舟舟開的,她的身份證好幾年前丟過一次,她也完全不知道有這個賬戶的存在,也是個粗心的姑娘,但考慮到她才出社會工作沒多久,沒覺這種事也算是情有可原吧!

如果是那種工作有些年頭,經常要用自己的卡和身份證去銀行辦事的社會人士,他們多半能從銀行工作人員那裡知道自己身份證的辦卡記錄。

或許,對方正是因為瞄上了方舟舟的少不更事,才會用她的身份證辦卡,這才能使用這張卡持續兩年,換成那些成熟的社會人士,可能早就把這張卡給掛失了。

再去查轉賬流水賬單,查到這些錢都是從城市銀行漢口路支行,赫然就是李實餘任職的那個銀行轉出去的,傅機不由眼前一亮。

“李餘實跟這件事有關係嗎?”

他心裡不由產生這個疑問,可李實餘都已經死了,誰知道跟他到底有沒有關係,這之外,他還現了一個細節,對方並不是透過網銀進行轉賬,而是去漢口路支行的櫃檯辦理的轉賬業務,於是傅機去那邊進行調查。

對方的匯款是三個月進行一次,而上一次匯款很巧是在一個月以前,這就給了傅機更多的空間進行調查。

將銀行內建監控對應時間的錄象找出來,他馬上就鎖定了目標一個戴著鴨舌帽、口罩、墨鏡,穿著也相當嚴實的人,他(她)來櫃檯這邊完成轉賬後就離開了,後面就不知所蹤。

從監控錄影中並沒有獲知太多線索,傅機就找到對應視窗的銀行櫃員,詢問她對那一天的人還有沒有印象。

“一個月以前嗎?”

看了下一個月之前的那段錄影,櫃員回憶了下,然後說“我確實有點印象,這個人確實挺奇怪的,戴著帽子、墨鏡、口罩,跟我說話的時候,他也不摘口罩的。他是個男人,聽聲音年紀應該不小,而且他把卡遞給我的時候還戴著手套,整個手都藏在裡面,這種天氣穿成這副樣子,也不知道他是想幹嘛!”

“還戴著手套嗎?”

這一點傅機之前在錄影中還真是沒注意到。

對方戴著口罩、墨鏡還能理解是為了遮擋面部,但戴著手套又是為了什麼?難道說他手上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嗎?

這樣一想,傅機聯想到刀片,對方能將刀片玩得那麼厲害,可能沒少練習,練習就可能在手上留下痕跡,他戴手套是否是想掩蓋這一點呢?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來銀行辦理轉賬業務的人就很有可能就是這一系列案件的始作俑者!

將其他資訊也整合一下,傅機想起之前汪隼跟自己說過的孫教授對罪犯的心理側寫,似乎孫教授沒有說錯,對方的年齡真的比較大,否則也不太可能會讓櫃員從聲音就判斷這個人比較老。

來城市銀行的調查雖然沒有取得太大進展,但也不是什麼都沒有現,至少他已經獲取到了疑似嫌疑人的體貌特徵。

“身高在165cm~175cm,年齡在4o歲以上,居住在立海市寧化區漢口路附近,平時生活應該不會太忙,也許不是太擅長使用移動電子裝置……”

考慮到對方是去櫃檯拜託櫃員幫忙進行轉賬,而不是依靠移動端的網銀,亦或是在自助服務裝置上操作,傅機心裡做出這樣的判斷。

這也讓他想起張瑞,或許這個兇手就跟張瑞是一類人也說不定……

“不太對頭……這個張瑞有可能就是兇手嗎?”

這個念頭並沒有在腦海中停留太久。

在他的印象中,張瑞的手上並沒有太多老繭,現在想想,他那雙手還真是不太像一個莊稼漢的手。

“既然他不是兇手,那他到底是為什麼而存在的呢?只是為了張浩嗎?但又是為了張浩什麼呢?”

“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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