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聯絡到了,傅隊那邊出了意外,他被一輛桑塔納轎車撞了!”
正在往傅機那邊趕去的金勝人得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就像是被五雷轟頂,整個人懵了有個好幾分鐘,耳邊一直是如同浪潮湧動一般的轟鳴聲在迴盪。
“車禍?車禍?這怎麼可能……”
這件事不可能是意外!
金勝人篤定這一點。
“駕駛員已經抓到了,那邊的同事說,那個駕駛員喝了很多酒,醉的不省人事!傅隊他現在正在被送往尚昌市中心醫院進行搶救!”
其他的事情先不管,金勝人馬上改道去中心醫院見傅機。
當他到的時候,已經晚了,或者說,在車禍生後的十幾分鍾,傅機就已經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看著病床上已經被蓋了白布的傅機,金勝人不由雙拳緊握,牙齒死死地咬在一塊。
本以為自己早已習慣了看見之前還談笑的同事隨後因公殉職,而當事情真的生時,他卻又忍不住內心抽搐,雙眼泛紅。
人類果真是一種軟弱的情緒動物!
在這站了幾分鐘,緩緩吸進一口氣的金勝人忍住了自己的眼淚,他知道他現在還沒有流淚的資格,他必須先把當前未知的問題全部搞清楚,關於到底是誰害死了傅機,那些“貨物”,到底去了哪!
不過,在離開之前,他還是想最後再看傅機一眼,於是將手抬起,顫抖著朝著蓋著傅機的臉的白布伸過去。
就像是在撫摸熟睡中的嬰兒,他的動作格外輕柔,緩緩將那層白布揭開,就看到傅機那張跟平時一樣板著的臉,以及在撞擊中留下的創傷和鮮血。
說好了還沒到哭的時候,可在看到傅機的臉的瞬間,淚水還是順著他的臉頰滑落,兩滴無聲的淚。
“我查案去了,老傅!”
帶著痛苦與軟弱的心在他說出這句話後,披上了最為尖銳、冷酷的鎧甲,他緩緩將白布蓋回去,眼神與氣質轉變為簡直能把鋼鐵劈開的銳利,他大步從中心醫院離開。
另一邊,立海市寧化區刑偵大隊當晚還在值班的成員接到通知寧化區刑偵大隊隊長傅機因公殉職,新的隊長就任前,隊內事務由刑偵大隊內部小組討論決斷。
關於新的隊長什麼的,真的沒人在乎,當確定這條訊息是傅機的死訊後,整個刑偵大隊陷入了徹底的死寂之中,原本還在高運轉著的機構一瞬間便陷入徹底的癱瘓,所有人都在震驚,而震驚之餘的便是悲痛。
當急的情緒化就像是到來時那麼快地退去後,大多數人還是茫然著,不知道該如何接受這條資訊,心裡依舊佔據主導的是難以置信。
那位隊長就這樣沒了?
這怎麼可能啊?
很巧,汪隼這會兒還在隊裡,而在聽到這條訊息的時候,他第一時間的反應也是震驚,而當震驚退去之後,他拿上自己的東西,快從刑偵大隊離開。
“汪隼,你去哪?”
“尚昌市!”
當有同事對汪隼出詢問,他便如此回應了句,聲音那是恐怖的冰冷,而他從頭到尾也沒有停滯過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