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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虛言(21)

不願意接受喬毅的幫助,這不是因為我和他之間存在一些隔膜,我也不會總是拿出來“我這是為了他好”、“不願意把他捲入這件事”這樣的敷衍的理由。

我不願意他介入太多,是因為我心裡有種感覺,將這一系列案件串聯起來的線最終是綁在我身上的!

這一切在某種意義上都是衝著我來的!

我不覺得這是我自我意識過程產生的判斷,我心裡不斷傳出聲音在認可著這一情況,一切與我的直覺沒有產生偏斜。

“我會把這裡面的問題都搞清楚的!”

從彭華市離開,我坐上了前往下一站夏海市的車,在夏海市瓶子山管理區,合戶赤水有下一個病患,我需要找到他或者他的家屬,從中瞭解到相關情況。

火車車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我到達火車站乘車時的時間就是下午六點,夜幕快降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我坐在窗邊,透過玻璃看著窗外的夜景,今天夜空很漂亮,哪怕存在著的燈光會影響對星空的捕捉,但我還是能看見如同鑽石般在夜空中點綴著的星光,它們密集如線、似鏈,將黑色中流動、交織,造就屬於夜晚的獨有的美好。

當眼睛看著夜空時,我的心情很平靜,腦袋裡也很難得沒有思考任何動作,只是這樣靜靜地看著,就像時間在這一刻停滯了一般。

我一直以為人總是在不斷進行思考著的,哪怕是在走神、在呆,人也都是要因為些什麼才會走神和呆,即便是在睡覺的時候,人的腦子也在各種意義上進行著活動,從未停下,而仰望這片星空時,我卻現我的腦子難得地停滯下來,什麼都沒想,什麼都沒記住,單單就是對這一個方向張望著,驚訝於在這一刻能夠獲得的美好。

時間緩緩流逝,我在十點多的時候下了火車,到了夏海市。

之後現的事情就在像是重複之前的經歷,我在夏海市火車站的附近找了個旅館住下來,躺在床上的時候,失眠依舊伴隨著我,我所能做的就是靜靜地看著天花板,等著時間往後流淌著。

等到了晚上兩點多,我才在那並不濃郁的睡意中閉上眼睛,再睜開眼,天已經亮了!

瓶子山管理區與夏海市市區有相當一段距離,我從市裡搭乘計程車過去還花了一個多小時,而合戶赤水這地方在整個瓶子山管理區中還能說偏僻,就又花了我們半個多小時。

在司機那“虧了虧了,以後再也不拉往這邊來的客人”的抱怨聲中,我付了錢,下車把車門關上。

合戶赤水並不是一個小村莊,這裡有著過一百戶的在籍人口,我來之前有點擔心這裡人這麼多,會不會不好打聽,卻不曾想事情的實際展要遠比我想象中的更加順利。

“你說是封開的事吧!”

當我把我需要打聽的東西說給我在這裡碰到的第一個人聽後,他馬上給了我這樣的回答,讓我也是有點“是不是順利得太過頭了”的感覺。

“封開,你確定嗎?”

“我尋思著,只有他符合你的說法!”

“嗯……”

——那就多半是吧!

他都已經這樣說了,我當然失去了反駁他的理由。

“他現在怎麼了?你能帶我去找他嗎?”

“這個當然沒問題。”

他馬上就帶我去封開家,路上的時候他還告訴我說封開已經死了,是在一年前死掉的,他只能帶我去找封開的家屬。

我跟他打聽了關於封開死亡的細節,似乎就是身體機能損壞,然後就自然死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