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招,是升级版的“忆苦思甜大会”。
找来几个家里几代都是穷棒子的老兵,声泪俱下地控诉“老毛子”当年在黑北烧杀抢掠的“滔天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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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要是敢对“圣油”或者“大帅的决策”表示一点点疑问,立刻就被扣上“同情苏修”、“屁股坐歪了”的大帽子,拉到台子上接受群众批斗。唾沫星子能把人淹死。
第三招,更是离谱。
陈博文被王大彪硬拉了壮丁。
这位一心只想搞科研的生物学教授,被迫用一堆废铜烂铁、几节旧电池、一个破电流表,捣鼓出了一个所谓的“土法测谎仪”。
审讯的时候,把两个铜片贴在被审人太阳穴上,王大彪在一边大声喝问,陈博文则盯着那电流表的指针。
只要指针稍微晃动一下(天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或者接触不良),李墨涵就抚掌赞叹:“看!心虚则气浮,气浮则电扰!此人定在撒谎!拿下!”
(这…这根本不科学…)陈博文推了推眼镜,内心在呐喊,但看着王大彪那能吃人的眼神,只能默默地记录“数据异常”。
一时间,整个黑风寨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昨天还一起喝酒吹牛的兄弟,今天可能就因为一句抱怨伙食的话,被打成了“潜伏特务”。
邻里之间也不敢随便说话了,生怕哪句无心之语被当成“反动言论”举报上去。
“黑风之声”更是每天定时播放“肃反快报”,某某某被揭,某某某被批斗,某某某“坦白交代”了自己的“罪行”…营造出一种“敌人就在身边,斗争异常残酷”的紧张氛围。
因为昨晚没睡好,林好今天倒水的时候手一抖,碰翻了茶杯。
水渍浸湿了桌上的一份名单——那是冷雨刚送来的,“肃反委员会”重点关注人员的名单。
他看着那模糊的名字,皱了皱眉。
(这肃反’…搞得有点过了…跟演闹剧似的。)
但他不得不承认,效果…似乎还行?至少寨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声音确实少了很多。
人心,暂时是稳住了。
他拿起另一份文件,上面是冷雨的“闪电貂”小队的密报。
“告诉冷雨,”他对旁边的警卫员低声道,“盯紧点‘肃反委员会’,尤其是王大彪那边。别让他们瞎搞,真弄出冤假错案来。”
警卫员点头离去。
(得留个后手…别到时候自己人把自己人给折腾垮了。)
这场荒诞的“肃反”运动,在制造恐慌的同时,也带来了一些意想不到的“收获”。
在一次“忆苦思甜批斗大会”上,一个平时沉默寡言的老伙夫,为了表现“积极”,突然跳出来,揭说他看到隔壁粮仓的保管员,半夜偷偷摸摸往外面运粮食。
起初大家以为他是为了邀功瞎说,结果王大彪派人一查,还真抓了个现行!
那保管员不仅偷粮,还和白熊联邦军那边有联系,是个潜伏挺深的探子。
顺藤摸瓜,又揪出了几个藏在暗处的家伙。
这下,李墨涵更是找到了理论依据,大笔一挥,又写了一篇《论肃反运动的伟大胜利与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
风波看似渐渐平息,河口镇表面上恢复了往日的忙碌。
士兵们加固工事,百姓们忙着生产,土法工厂的烟囱冒着黑烟,“泔水油”也开始小批量地产出,虽然味道感人,但好歹能让几辆坦克和卡车勉强动起来了。
林好站在指挥部的窗口,看着这一切,心里却沉甸甸的。
(这只是开始…白熊吃了这么大的亏,绝不会善罢甘休…下一次,恐怕就是雷霆万钧了…而且,这‘肃反’…总觉得埋下了什么隐患…)
他总觉得,这种靠着恐惧和个人崇拜强行拧在一起的力量,并不牢靠。
就在这时,门被猛地撞开。
一个通讯兵,满头大汗,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脸色煞白,声音都变了调:
“大…大帅!不…不好了!”
通讯兵喘着粗气,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
“‘黑风之声’…咱们的广播…被…被老毛子的电台…给盖过去了!全是他们的宣传!骂…骂咱们是土匪,还…还说要解放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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