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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話 情人劫(四)

打車衝到小區樓下,想到就要攤牌,我壓抑住激動的心情,一鼓作氣衝上四樓!門是開的!我很驚訝,不可能啊,小玉不是那種馬虎的女孩,我遲疑了一下,走了進去。。

還沒走進去兩步,“站住!你是誰!來幹什麼!”出乎我的意料,客廳居然有兩個警察,其中一個胖子盯著我問,另外一個瘦的默默的走向我身後,似乎要截住我退路。

這是什麼意思?我有點惱怒,但也不好作,我看著邊上的瘦子說“我是在這裡住的女孩小玉的朋友,幾天沒聯絡了,我來找她看看怎麼了。”瘦子不說話,依然一副很戒備的樣子,胖子對我吼道“老實交代你到底是誰,這裡沒有什麼叫小玉的!大黃看住他!”

我更惱火了,我不理一副警備樣子的大黃,對胖子說,“我真的認識這裡的住戶,她告訴我她叫小玉,很久沒聯絡了,我只是來看看她的情況。”胖子用懷疑的眼神看著我,我只好掏出軍官證翻開亮了下。

“胖子,應該沒事。”這是,大黃開口了,我轉過頭看著他,“這位同志,現在該你們告訴我到底出什麼事情了吧?”有警察的地方,一般都不會有好事,我有種不好的感覺。

“你真的不知道?”大黃皺著眉頭問,“我當然不知道,我上次來這都是一週前的事情了!”大黃眉頭舒展開來,“哦,一週前嗎?果然和你無關,其實你不知道情況更好。”

大黃緩緩坐在客廳沙靠門側扶手上,“你運氣真好!在這住的女孩叫賈楠,是個謀殺犯,連續殺了三個男的,碎屍。根據掌握的線索,我們懷疑是她先是引誘人來家裡,然後用藥物麻倒後實施犯罪。”大黃說著,偏了下頭,揚起下巴對著對面的房間說“那是第一現場。”我扭頭一看,正是上次看見的帶鎖的房間!

我一下子懵了,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小玉怎麼會做這種事?我接受不了警察的話,扭頭向那個房間走去,“裡面有同事取證,別進去!”胖子在身後喊著。我站在門口,往裡望去。

房間空空如也,牆角一個大立櫃,櫃門大開,地上到處灑落著暗紅色板塊,兩個警察在裡面小心翼翼的取證。我還是沒反應過來,呆呆的站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大黃來到我身邊,“櫃子,用來藏屍體,碎屍完了裝袋放在裡面,最後一名死者證明是上週五晚消失,你說你是週六來的,罪犯用假名欺騙了你,把你騙到這裡,不知道為什麼你沒事,不然你就是第四名受害人。”

“警官,你的意思是,那天晚上,我,小玉,還有一個死人在一起過了一夜?外面兩個聊著,裡面一個聽著?”

胖子警察打了個冷戰,用驚恐的眼神看著我,顯然他不能想象和死人共處一室,僅隔一門的情境。

我不害怕,只是一陣茫然,只是不敢相信那個楚楚可憐的女孩,那個柔弱的女孩,是殺人兇手?人就是這樣,一瞬間你理解的你相信你欣賞的東西一旦被顛覆,你會覺得被奪走了一切。我無力的對大黃說“兄弟,你負責這個案子吧,求你個事情,弄清楚了案子後能給我說說情況嗎?求你了。”

大黃看了看我,掏出一個名片,塞給我說“晚幾天打我電話。”我點點頭,再次回頭看了看這個房子,一週前我在這裡看著小玉關上臥室門,一週後,還是這裡,那個女主人已經去了一個她不該去的地方。“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一直不能理解這句詩的情境,現在竟然在腦海不斷盤旋。

一路無話歸去,回到連隊,我平靜地問和白沙,“白沙把今天你整理的報紙給我找來。”翻開那些報紙,我清楚的看到了早上白沙唸的那條新聞,大意是本市出現了連環殺人碎屍的惡性案件,死者已有2名,均為成年男性,經常出入酒吧娛樂場所,警方已經掌握了相關線索,案件即將告破云云。我特別看了下時間,時間霍然是上週四。

我放下報紙,抬頭望著窗外的天空,自言自語道“上週五晚上殺人,週六人多,沒來得及處理屍體,屍體在家裡,應該是晚上害怕所以喊我過去陪她聊天,亦或是準備把我也隨手幹掉,一起處理後事。”想起小玉經常單身出入酒吧,穿著開放性感,那帶鎖的房間,越來越合拍了,是這樣吧,我嘆了口氣。

“警察也算煞費苦心了,這個新聞其實是想給小玉一個警告吧,警告她早點收手,甚至能自,可惜晚了點,三條命啊,該有多大的仇恨呢。”我長出一口氣,很多事情,結果我們都難以接受,可是在事實面前,大家都很無奈又無力。

老畢,我想起老畢,我該感謝老畢嗎?如果沒有老畢的電話,那杯水我就喝了;如果沒有老畢的電話,那天晚上我就留下來了。水裡會被下藥嗎?小玉真的會對我動手嗎?但是那晚上我看小玉,完全看不到殺機和仇恨,我只看到了一個小女生,需要保護、關愛的小女生。

幾天過去了,我心情也平靜了很多,畢竟,不管什麼原因的犯罪都該受到懲罰。我掏出手機給大黃打了個電話,電話響了很久才通,沒有聲音。“你好,我是上次找你要名片的軍官。”對面沉默了幾秒“我記得你。你不找我我都要找你呢。”

沒聽懂什麼意思,我只問道“兄弟,有結果了嗎?”

“嗯,嫌疑人賈楠,確為殺人碎屍連環案件的實施者。”大黃的聲音掩飾不住的疲憊。我也早已不抱別的希望,靜靜的聽他說下去。

“案情非常離奇,這幾天我們在提審中現該嫌疑人白天和夜晚是兩種表現,哦,不對,應該是像兩個人一樣,白天是賈楠,身份小學老師,晚上就是你認識的小玉。”

什麼?!這樣的?怎麼可能呢?我大吃一驚!

“我們請了犯罪心理學專家,專家鑑定嫌疑人為人格分裂,兩種人格並存,白天一種人格,晚上一種人格,獨立存在,互不干涉,兩種人格很奇特,已經達到均衡共用身體狀態,每到早上五點和下午五點左右開始切換。”

“專家對嫌疑人進行了催眠,探知患者早年父母離異,母親改嫁,十七歲時候被繼父強暴,為不使母親難堪,嫌疑人選擇忍辱離家出走打工,嫌疑人的人格應該在那時起就開始了分裂。嫌疑人來到本市當老師的同時在酒吧夜間兼職服務員,曾被輪暴過,也就是從那時起嫌疑人的其中一個人格開始了血腥的報復。”

“嫌疑人夜間利用美色引誘一些心懷叵測的男人,將他們帶到家中,透過在飲用水下藥的方式將被害人迷暈,然後殺害分屍,並將屍塊丟棄在市區各下水道里。”

…..

大黃說了什麼我已經聽不進去,我機械的握著電話,幾天來慢慢平復的心情又開始翻江倒海!是憤怒?是同情?是無奈?亦或是,痛心?小玉的報復固然是激烈殘忍的,可是這個社會對她施暴又該怎麼算呢?如果時間可以倒溯,我要倒到什麼地方才能徹底挽回這個女孩呢?我幻想著,並試圖在她人生節點上倒著向前推,最後我無力的放棄了,因為我現這沒有結果。

“兄弟,怎麼判?”我打斷大黃。

那邊沉默了一會,“死刑,故意殺人罪,情節特別嚴重,鑑於影響惡劣,一週後執行。”彷彿知道我的疑問,大黃又解釋說“她和一般精神病作殺人不一樣,第一是殺人時的人格具有清楚的自知力和判斷力,好比是另外一個正常人一樣;第二是專家已經透過催眠療法嫌疑人的病情,現在好轉很多,分裂的情況已經比較少了。另外這個案子,社會關注太集中,所以,只能是死刑。”

“我能去看她嗎?”

“恐怕不行,一是治療期間上面規定不能她見任何人,怕再受刺激影響刑期;二是她已經越來越少稱自己叫小玉了,但是對自己另外一個人格做的事情很清楚,也認賬。你來,未必見得到她,她也未必認得出你。”

我知道那幾個她分別是誰,“謝了兄弟,有空請你出來喝酒。”我打算掛電話的時候,大黃又說“賈楠託我向你帶一句話不要忘了小玉。”

如晴天霹靂一般,我瞬間被震住,電話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不知道怎麼回事,恍惚中我腦海裡出現了我們認識以來的場面,那個眉目如畫,時尚美麗、活潑可愛的女子抓住我的手跳上計程車;在酒吧裡無拘無束互開玩笑比斗酒的場景;在她家裡輕鬆愉快給她講故事的場景…。小玉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我不知道,也許所有人都不會再記得她,但是我清楚的知道她成功的在我心中佔據了一塊地方!

每個人的心裡總有一塊柔軟的地方,當它被狠狠觸碰到的時候,產生的感情波動會讓你刻骨銘心,難以言狀。天已經漸漸暗了,我站起來看著遠處萬家燈火依次亮起來,心裡想,小玉是不幸的,我無能為力,但,還有更多值得和需要我們去守護去幫助的人們。庸醫治人,良醫救人,大醫才能濟世!那一刻起,我突然有了棄醫從政的想法。…

“排長,你咋得了嘛?”和白沙撿起。“沒什麼,起風了。”我擦了擦眼睛,轉過身,淡淡的說。

(豔遇全話完)

男同胞們,你們還會再想著豔遇嗎?小玉如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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