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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九十七話 催眠對決(十九)——就是他!

沒錯,我就是要潛進去,這裡面一定會有這個李平的一些私人東西,既然是休息室,難保不會有毛之類的,這不就比靠近他取樣簡單多了嗎?

我裝著焦急的等候就診的樣子,又轉身往走廊那一頭走去,當踱步到那兩個便衣的時候,我放慢了度,低聲說道“你們兩個幫我纏住他,我去他值班室取樣。”

兩個人楞了一下,但是很快明白過來,兩人互相看了一眼,站了起來,我則繼續往盡頭逛去,等我再轉身踱步回來,這兩個人裝著不認識,一前一後跟著我走向清潔工。

我前腳剛從李平身邊過去,只聽後面呸地一聲,走在前面的人吐了一口痰在李平面前,我腳不停頭回了下看了看,現李平皺著眉看著地面。

“咦,你,好像怎麼不服氣?你不是正在搞清潔嗎?順便掃了就是了。”前面的人裝著不在乎的說道。

“醫院裡不要隨地吐痰。”李平低低說道。

“誰叫你們這又沒有垃圾桶!”前面的大漢說道。

“哎哎,有話好說嘛。”後面的人趕了過來,看上去像是勸架,卻是有意無意擋住了李平的視野。

我連忙加快腳步,後面大漢的聲音越來越大,不少人往這裡看著。我繞過了幾個人,加快腳步走到休息室門口,我剛才記得是看到李平從這裡走出去的,但願沒鎖門。

我回頭看了看,他們還在那糾纏,有幾個人在圍觀,這就更好了,徹底擋住了李平的視野。

我站在門口,用力轉了下門把手,咔的一下,門是開的!

我一陣驚喜,扭開了門,左右看了看,好在這裡在走廊盡頭,對面就是洗手間和工具房,沒什麼人在,我一個閃身進了房間,把門關上。

呼,我出了一口長氣,真沒想到這麼容易。

第一次搞這種事,多少有點做賊的感覺,我定了定心,開始打量這個房間。

這是一個不大的房間,正對著門是一張床,還是行軍床,我有點奇怪,現在很少人用這種床了,白色的床單上有個綠毛毯,床旁邊是窗戶,窗戶再過去就是一堆工具了,其他的再無別的擺設,顯得極為簡單。

我走了幾步,來到床邊,打算找李平落下的毛,卻現,白色的床單上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沒有枕頭,就只有綠毛毯疊著整齊的放著。

我隨手翻了下毛毯,下面也沒有東西,但是我卻現了一個問題,我突然呆在了原地!

是這毛毯!這綠色毛毯就是部隊專用的,夏天蓋身上的那種,雖然這個毛毯被洗的掉了毛,顏色也開始變淡,但是錯不了,我們現在就在蓋這種薄毛毯,那些個老士官的毛毯也和這個差不多。

難道,他是當過兵的?!我喃喃自語,轉過身來,我看到了窗戶上擺放的一個綠色口缸,我忍不住伸出手拿了起來,這一下,我更加確定我的判斷了!這就是我們部隊統一配的綠色口缸,上面有個紅五角星,一般外面的人不會用它,只可能是部隊出去的人才會有這個!這個口缸已經多處掉了漆,顯然使用了很久了。

真是個當兵出身的啊?我楞在當場,我終於知道,那天去李平家裡我為什麼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了!那是房間的擺設,井井有條,幾乎完全是部隊那種風格,簡潔、整齊,只是沒有豆腐塊罷了,也許是他專門掩飾自己身份吧!

窗戶是開著的,一陣微風吹過,我有點說不上來的感覺,有點難過,我真不希望一個離開部隊的人會作奸犯科,我希望我的判斷是錯的,但是我的理智告訴我,這就是現實。

“你在我房裡幹什麼!?”一個聲音在我背後冷冷的響起來。

我一個激靈,馬上轉過身去,只見李平不知什麼時候悄悄進來了,門已經被他關上,他眼光陰鶩地看著我,雙手被在身後。

“哦,走錯地方了。”我儘量裝著一副無辜的樣子。“對不起對不起。”我陪著笑,往他走去,想借勢下坡,趕緊離開,免得他現。

李平沒說話,身體側了下,將門讓了出來,我點頭哈腰的經過他,準備去拉門。

“你不是來看病的,你是警察!”在我經過李平的時候,他突然冒出了一句話。

我大吃一驚,轉臉看著他,“說什麼啊?我不明白,我走錯地方了。”

“看看你們的鞋。”他冷冷的說道。

我心裡猛烈震了一下,不由自主地低頭去看腳下,我知道我哪兒暴露了!為了圖省事,我們外出一般就換個便裝,但是皮鞋卻沒換,是部隊的三接頭的鞋,一加以注意就暴露了身份。我瞬間又想到他說了一個們字,是不是意味著外面那兩個人也暴露了?如果是暴露了?那外面兩個人呢?他們應該不會由得李平回這裡吧?難道被……,我又馬上推翻自己的推論,外面那麼多人,想來李平也不會下毒手。

就這麼幾秒鐘的時間,我腦袋裡閃過了這無數個念頭,還沒來得及反應,我就感覺脖子一緊一疼,剛抬頭,就迎上了李平兇狠地眼神,他雙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拿了鋼絲還是什麼的,趁我分神,從前面一下子在我脖子上繞了個圈,緊緊地纏在我脖子,死命地用力勒著!

李平要殺我滅口!我剛閃過這個念頭,這時候喉嚨就感覺被捏到了一起一樣,再也出不了氣來。我劇烈掙扎著,身體猛往後退,同時雙手死命想扒開勒在脖子上的細線一樣的東西,可是卻怎麼也插不進去手指頭,線緊緊地勒進我脖子,我開始感覺窒息,好像氣管要被勒斷一樣。但是不管我怎麼掙扎反抗,李平一直緊緊貼著我,跟著我在房間左撞右突,他咬著牙,也不吭聲,只是繼續用著力,那張本來就縮在一團的臉,顯得更加猙獰!

我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十秒,也許是三十秒,但是我知道最多再過半分鐘,我就會被勒死,說真的,那時候我居然一點也不怕,也不是不怕,只是,根本來不及害怕。我什麼也沒想,只剩下了求生的本能。

這時我的眼睛已經開始黑,我站立不住往一邊倒去,就在快要倒地的一霎那,我左手猛地伸出去抓住了李平的頭,用力往下一拽,而懸在空中的腳用力往前面李平的雙小腿上蹬去,李平本就彎著腰勒著我脖子隨我往下移動,這一下卻也被我踹的失去了重心,也一下子倒了下來。

只聽得砰地一聲,李平的頭撞在了行軍床的尾部鋼管末端。他啊了一聲,手一下子不由之主地鬆了開來,捂著頭倒在了地上。

感覺到脖子上一鬆,我第一時間是拼命扯掉脖子上的東西,用力丟向窗外,然後大口地呼吸著,忍著劇痛拼命爬了起來,猛撲向房門,萬幸的是不知道李平是不是傷的比較重,還沒來阻止我,我用力將房門開啟,一個踉蹌撲了出去。

我頭暈眼花的,步履也不穩了,走了兩步,撲通一下摔在了衛生間出口,這會兒剛好一個女的走了出來,猛然見到這一幕,啊的一下就尖叫起來。

我大張著嘴,喉嚨嗬嗬卻說不出話來,我只得用左手捂著脖子,右手扶著牆站了起來,踉蹌著往樓梯跑去。

好在李平一直沒出現,我扶著牆跑了十幾步,卻現前面不少人堵在走廊上,該死的,什麼不好擋,這個時候擋著路。

我用力撥開了前面的人,眾人看到我,生了一陣騷動,當前面的人紛紛閃開後,我卻赫然現那兩個便衣躺在地上,不斷扭動著,正在出痛苦的呻吟。

果然被李平放倒了!我喘息著坐在地上,也顧不得別人的異樣目光,從兜裡掏出電話,按了擴音,給阿黃打了過去。

很快電話就通了,阿黃喂喂聲傳了出來,而這邊嘈雜的聲音也傳了過去,不到五秒鐘,阿黃就掛了電話,我知道他應該是明白怎麼回事了。

我這時候才完全放下心來,艱難地挪到椅子上坐了下來,放下左手看了看,臥槽!不少血!被割破了!好狠的人!老實說,這個李平的決絕、狠毒,絕不下於我那次見過的五爺!

在等待阿黃上來的時候,我才開始後怕和緊張,那種從鬼門關門口轉了一圈的感覺,你們是體會不到的。

邊上已經有圍觀的人喊了護士來,幾個門診醫生和護士跑到我這裡,地上兩個便衣還有我的身邊都有醫務人員,有觀察傷口的,有喊著拿紗布的,還有人準備扶著我們去急診處理的。

亂成了一片!我心裡想著,怎麼會這樣?陣史記才。

正喘息著,被人扶到樓梯口,我不經意看了眼走廊另一頭,卻現秦教授站在門口往這邊打量著,四道目光交接,他不大自在地收回眼光,躲到了房間裡。真是個,膽小的人,我這樣想道。

“讓開讓開!”我聽到有人大叫道!轉眼一看,阿黃帶著幾個人衝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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