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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三隻松鼠(8)

“如果你是飛利浦管家,很有可能是在懷特莊園內處理各種檔案時,無意中現了康納先生的真實身份。但這是管家威脅康納唯一的內容嗎?管家當時沒有說其他的事情或者對康納做出什麼事情嗎?”

約翰警長對威爾的問題聳了聳肩。

“是的,飛利浦管家只是說,'如果你需要談談的話,也許我們會在晚些時候好好的談一談這些事情。'據說康納對管家的話只是一笑置之。在那之後,他們又有了幾次交談的機會,但即便如此,他們之間並沒有達成什麼共識,管家也沒有繼續提出任何要求。”

“將其視為威脅是一個模稜兩可的說辭。儘管如此,如果康納先生繼續留在懷特莊園,那麼管家對他來說就會成為一個重大威脅。”

“有時我無法相信康納所說的一切。”

約翰警長說。

“實際上,飛利浦管家可能要求康納做一些比較棘手的事情。在飛利浦管家去世以後,很多事情都沒有辦法證實。康納在警方調查他的不在場證明的時候有意無意間吐露出飛利浦管家對他的威脅,但很有可能他試圖隱藏的不止這些。”

“其實,如果管家威脅他,但是卻什麼都沒有做,這就有點尷尬了。一般來說,拿某一件事或某件物品來挾持人索要好處的事情很常見。”

“飛利浦管家對康納的要求仍有待調查。無論如何,這使得康納更有可能成為連環兇案的兇手。懷特家族的管家之所以能成為連環兇案的受害者可以說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他威脅了真正的兇手,導致他被害。”

約翰警長自信地說。但是威爾交叉雙臂思考了一會兒。

後來,威爾告訴我他腦海中突然出現的問題。

“如果管家是透過威脅康納先生而被謀害的,為什麼他會被認定為連環兇案的第四名受害者?

在這座莊園裡生兇案之前,管家就已經威脅了康納先生。如果康納先生是罪魁禍,並且正在策劃一場連環兇案,那就必須先讓管家閉上嘴巴。正如康納先生所說,即使管家不要求什麼,一旦兇案生,管家也不能坐視不理。

那麼連環兇案的第一個受害者不應該是管家嗎?

當然,情況未必有利,他未必能第一時間謀害了管家。但奇怪的是,管家知道康納先生的真實情況,他應該比任何人都多疑,卻一直對警方保持沉默,直到莊園生三起連環兇案。

還有一點,如果是康納先生按計劃犯下連環兇案,而知道他真實身份的管家卻還在協助他隱瞞身份,那麼這就很詭異了。”

“那麼,管家不是真的威脅過康納先生嗎?”

“不,莫妮卡。我感覺不是這樣的。這意味著康納先生做了虛假供述。不過,既然是針對調查的,就沒有理由假裝是謊言。”

“我不知道到底生了什麼,也不知道這是為了什麼。”

“我也是。我只是覺得管家被謀害可能與威脅康納先生沒有任何關係。”

威爾此後聯絡了警方並聽取了有關康納的資訊,但調查沒有進一步進展。康納一直堅持之前的供述證詞,他所做的只是一封警告信,與懷特家族或者懷特莊園內生的連環謀兇案無關。

阿曼達小姐真的病倒了,她一直躺在床上。醫生說阿曼達因疲勞和營養不良而非常虛弱,而且她的精神受到了嚴重的創傷,所以她不得不休息。因此,警方對阿曼達確認康納不在犯罪現場的調查不得不推遲。

就連一向開朗的加梅莉夫人也不怎麼健談了。加梅莉夫人與康納相識已久,是被康納介紹到懷特莊園的,所以她不得不接受警方的嚴密調查。警方甚至暗示加梅莉夫人可能是布萊特墨菲的妻子和康納的母親。

然而,警方的懷疑證明是不真實的,因為很明顯,加梅莉夫人有比康納更多的人來驗證她的身份,而且她和康納幾年前作為一個寄宿公寓的鄰居才第一次見面。

我很害怕加梅莉夫人受不了這些壓力,然後會離懷特莊園。幸運的是,加梅莉夫人似乎已經決定留在莊園,儘管她遭受了折磨。

“康納絕不是罪魁禍!我很驚訝他居然能做出這樣的事,但康納永遠不會傷害任何人!更何況,謀害戀人的姐姐,這個事情本身就非常荒謬,肯本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事!”

每次與她談論康納的事情時,加梅莉夫人都聲稱康納是無辜的。她似乎覺得如果和威爾說這些話,康納可能會立即被釋放。

另一方面,莎蘭夫人似乎對康納持懷疑態度。莎蘭夫人沒有公開責怪康納,但她會站在加梅莉夫人身邊搖搖頭。

“人們看到的和實際生的事情並不完全一致。我還聽說我家鄉的一個女僕謀害了一個她服務了2o年的老婦人。不管她的名字是什麼,她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

但老太太過世後,她說要給她四件衣服,所以她貪婪地謀害了她的主人!因為幾件破舊的衣服就見利忘義,所以說連相處了2o年的人都不能相信,那我們還能相信什麼。”

艾達在阿曼達打理過的莊園裡,忙著打理各種雜務。莎蘭夫人並不是唯一一個擔心她可能會像阿曼達一樣倒下的人,因為她甚至忙到無法安靜的坐下來好好的吃上一頓正餐。

因為莊園的情況,似乎人們完全忘記了科爾頓摩根。科爾頓不是那種需要必須經常跟在後面和時刻照顧他的人,但他來說還是很艱難的,因為他最近才失去了母親。

科爾頓最近並沒有惹出什麼大麻煩,而是在對莊園裡的人做一件煩人的事情。他早晚都在宅子裡走來走去,高聲唱著《安妮的下午茶》。

“星期一,好朋友一起搬椅子。好朋友一起搬椅子,我擺好了所有的咖啡杯……。”

他習慣用力地重複隨著歌詞反覆的做拉推椅子的動作。然後再伸出手臂,遞上一杯咖啡或者茶的動作。不久前,康納照顧科爾頓,所以科爾頓有一段時間沒有唱《安妮的下午茶》。

但當人們不注意他時,他想以某種方式引起他人的注意,所以他更加賣力地唱了這禁歌。

每次科爾頓唱《安妮的下午茶》時,我、威爾和莊園裡的兩個女僕都會停下手中的工作,然後去勸說他停止唱這歌。

但是後來他在晚上也大聲唱歌,經常是一唱就是一整夜。

對於阿曼達和艾達來說,她們也能時常聽到這禁歌,但是對於這兩個已經疲於對應莊園裡的事情的人來說那將是多麼的痛苦。

這麼多痛苦的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了。

康納仍然沒有被釋放,阿曼達還沒有從病榻上站起來。大約在這個時候,懷特莊園內生了另一件事。

“威爾先生!”

一個被安置在莊園裡的警察跑了出來,喘著粗氣。正在和我一起閱讀關於康納的警方報告的威爾驚訝地抬起頭來。

“威爾先生!來,往這邊走!”

“生了什麼?到底生了什麼事情?”

威爾從座位上跳了起來,臉色蒼白,彷彿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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