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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哈肯的採訪回憶

她們母女兩人每天都在刻意躲避著人們的目光,除了經常去當地一家小書店之外,平時很少出門。附近認識她們母女的人都因為布理的原因也刻意和她們保持距離。

不過,哈肯親自採訪書店的老闆卻有不同的看法,書店老闆記得每週都在書店買兒童心理學書籍的珍妮佛的媽媽是一個低調樸實的人,不是一個很特別善於與人溝通的人。就在珍妮佛剛剛上7年級的時候,她患有慢性病的母親過世了。

隨後書店老闆就看到珍妮佛一個人仍然保持著每週固定的時間來這裡看書或者購買書籍,不過那時候她已經從普通的書籍改看犯罪小說或者是懸疑推理小說。但是以這樣的年齡來說,閱讀這類書籍確實有一些奇怪。

“嗯,回想起這來這些事情來我仍然記憶猶新。好像去年我在清理我所有檔案的時候我把一些檔案存在雲端了。”

哈肯說完這些話之後就開始翻看手機,不一會兒他就從手機上翻到了一些檔案,然後找到一個音訊檔案播放給我聽。

手機裡的聲音應該是當時他在採訪時錄製的那個聲音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她不正常!她絕對不正常。你看過她的眼睛,你就知道她的眼神不是學生那種清澈和天真。一個年紀輕輕的學生,涉世未深,怎麼會有那樣的眼神?”

隨後哈肯向我解釋到這個聲音的來源,是當時滴眼液事件受害者的父親。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甚至在兩個月之前,我的孩子在體育課後使用了滴眼液。隨後她就說眼睛痛得很厲害。不過,好在當時保健醫緊急用生理鹽水幫她清洗了眼睛,結果那也造成了她的眼睛水腫了好幾天,我想是誰也都想不到那會是滴眼液導致的問題。

我的孩子有乾眼症,而且是比較厲害的那種,所以需要每天都固定時間使用滴眼液來緩解眼部疲勞。那時候正逢備考,所以說學習也多了很多,當然會導致乾眼症的症狀也加劇。之前使用的滴眼液已經不足以滿足現在的需求,所以就聽從醫生的建議更換了不同型別的滴眼液。

結果在使用之後就現眼睛痛得厲害,在校保健醫緊急處理完之後,就立即被送上救護車送往醫院做緊急治療,當時的情況是非常緊急的,醫生說要是再晚一些,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嗯,你說是懷疑在這段時間之內有人在你女兒的滴眼液裡放了某些東西,不過你又怎麼確認肯定是珍妮佛呢。”

提問的聲音是哈肯。

“我敢肯定!當時是珍妮佛那個孩子做了一些可怕的事情,這不是妄議、也不是揣測。而是在這之前也出現過類似的事情,當時大家都出去了,只有珍妮佛一個人在班級裡值日。而且更重要的一點是,我女兒的班裡的同學不是惟一一個看到珍妮佛在我孩子包裡亂翻東西的人。你想想看,這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情。在沒有得到人准許的情況下就私自翻人的東西,這是一種什麼樣的行為?”

在聽完這句話之後,哈肯按下了停止鍵,然後繼續對我解釋。

“這就是當時我採訪受害人父親的一部分對話內容,隨後我也採訪了當時的校保健醫以及接收醫院的主治醫師,也得到了相同的說法。不過對於受害人使用的滴眼液內是否被人為的新增了其它東西,到目前為止仍然無法確認……珍妮佛只是被當作是嫌疑人,但因為並沒有造成最嚴重的後果,所以……“

“那後續,那個受害人視力的怎麼樣了?珍妮佛又受到了什麼懲罰呢?”

我追問道。

“那個女孩兒視力恢復得還可以,並沒有受到特別嚴重的影響,比如失明。不過怎麼說還是要比事件生之前的視力要差一些的。”

“那對於珍妮佛的懲罰呢?。”

“他們私下解決了,對於珍妮佛的懲罰也隨著時間推移不了了之了。”

哈肯無奈的說道。

“私下解決?”

“是的,這部分受害者家屬就沒有再提起。我想一定是珍妮佛的父親布理對受害人家屬許諾了很多條件,也支付了很大一筆治療費用以及營養費。我在採訪受害者父母的時候,我感覺到他們是一個很普通的人,在很多事情上並沒有主見,所以我想一定是被布理開出的條件說服了,那時候布理已經算是在當地有權有勢的人了。”

“然後,那個事件就這樣結束了嗎?有沒有後續的調查?布理在調查期間有沒有給相關人施加壓力?”

“有些事情就不是官方的說法了,我在多方打探之後瞭解到實際上當時給出的壓力並不是布理一個人,而是整個檢察官辦公室對外施壓了,畢竟這件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之後對任何人都沒有好處,尤其是地檢來說。不過這些說法都是口口相傳的坊間流言,並沒有實際的確鑿證據。”

哈肯回憶起當時的情景,搖了搖頭。

“那當時有沒有去採訪過珍妮佛?”

“當時我試圖聯絡學校想對珍妮佛做一次簡單的採訪,只是……“

“只是?“

“只是因為畢竟珍妮佛年齡也小,在經歷這些事情之後對她的打擊以及影響也是不小了,所以校方拒絕了我的採訪請求,並告訴我說,‘珍妮佛並沒有做這些事情。’,就這樣。“

“我明白了,看來校方在隨後也受到了來自外部相當大的壓力。“

哈肯默默的點了點頭。

在我與哈肯道別之後回到家裡,我腦海中浮現出布理在新聞佈會時的那種表現。

如果布理為珍妮佛開脫的話,一定會使用這種方法嗎?如果珍妮佛異於常人的話,我想身為父親的布理應該早就知道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事件就不是偶然生的了……

我搖了搖頭,擺脫了這些胡思亂想,拿起電話給提奧再次打電話,可是他仍然像之前那樣,並沒有接聽電話。為什麼他說有急事要處理,在離開欄目組後就不再接聽我的電話?難道他真的就是雷歐嗎?可我還是不敢相信這件事情。

這些事情令我心情煩躁,我隨手開啟窗戶,深吸了一口氣,伴著晚春的微風,一陣陣花香合著清新的氣息撲面而來。

猜測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明天上班後,我和欄目組的人同事在討論一下吧,或許其他人有不同的見解。畢竟每個人掌握的資訊途徑和思考方向還是有所不同的,或許某個人的靈光一閃就會給我帶來新的方向。

而我現在更需要的是好好的休息一下,想到這裡,我舒展筋骨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欠,隨後開了一瓶紅酒,伴著微風、舒緩的音樂,一個人坐在窗邊欣賞著夜色。

深夜的靜,對我來說真的很美,俯視著穿梭在繁華街道的車流如水,閃閃滅滅的燈光在溼潤的眼角中變成了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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