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明忽暗的淺藍色吸引著我的目光,貌似有一個被這吊墜排斥的東西在試探性的接近,可身邊周圍並沒有任何東西。
“小心!”
淺藍色突然變到最亮,來不及做其他事情我只能大吼一聲。
“噗……”
有些粘稠的液體噴到了我的手中,緊接著刺鼻的血腥味傳來,與此同時羅成重重地躺了下去。
“成!”
夜鶯欲將羅成扶起來卻被他制止了,只見一尺長的尖刀從羅成後背插入,貫穿了他整個身體。
尖刀的位置有些偏外,羅成暫時還沒有出現失血過多的情況。
“羅成,你……”
“嗖”的一聲,我本伸向羅成的手被什麼東西扯住了,這東西力量太大我又被拖著飛起來。
難道還是剛才那玩意?
媽的!管不了那麼多了。
我搜尋身邊根本沒什麼工具可用,心一橫我就咬上了那個東西。
“尼瑪!你小子屬狗的?”
嗯?很熟悉的聲音!
我被那東西松開,整個身體受慣性影響,直到腦袋撞牆,我才停下來。
眼睛因為碰撞有些看不清,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地方是一個房間。
鋥光瓦亮的後腦勺,一圈卷的前腦殼,肥到沒有脖子,努力且滑稽地甩著手!
地中海!海哥!
只見地中海捋了捋自己剩得幾撮毛,惡狠狠的甩著手。
“我說!這小子是不是屬狗的?”
“我怎麼知道!”
冷霜?是冷霜的聲音。
“喂小子!過來給我磕頭認錯,要不是看在冷霜的面子上,今我非拔了你的牙。”
地中海另一隻眼呈灰白色,眼皮上的抓痕清晰可見,這個形象確實不像是善茬。
“我說海哥,你怎麼不認識我了呢?我是你兄弟崔火啊!”
我撓了撓頭,手很自然的搭在了地中海的肩膀,卻被他一巴掌拍到一旁。
“誰他媽認識你啊!”
轉身地中海走了出去,房間裡只剩下我和冷霜,她的手應該是再次包紮了,被血玷汙的衣服已經換掉了。
我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她卻根本不敢抬頭看我,牆上的時鐘敲打著,時間就這麼一秒一秒的不見了。
“呵呵……何必要如此動用心思呢?現在的我跟普通人有何不同?有何值得你們惦記的嗎?”我大聲質問著冷霜。
眼前的冷霜根本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冷霜,我也多麼希望一切都是真的,內心的愧疚感就能遺忘該多好。
眼前的一切終究不是真的,該面對的終究逃不掉。
冷霜站起來慢慢向我走來,我有些恐懼的退了幾步,但我根本任何阻擋能力都沒有,此時的她想取我性命易如反掌,何必多這幾步呢。
我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張開手將吊墜扔在地上,期待著死亡的到來。
死亡對於現在的我來說不失為一種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