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抬起袖子行礼,微笑,“汪大人赐的美人,定是极好的。”
汪格非哈哈大笑。
他就知道,文人难过美人关。
待谢凌坐了回去。
汪格非在角落里打量了他许久,对下属挑眉道:“依我看,就不必给他的酒里下春药了。
他看了半天了,想来谢凌不过是徒有虚名的伪君子,一样是好色之徒。
“在谢大人身败名裂之前,今夜且容他尽消魂一番吧,权当是本官的待客之礼。”
下属露出淫笑:“大人英明。”
月眉那吹萧的活,至今都令他魂牵梦萦。
真是便宜了谢玄机。
下属光是想想,腹部便一阵酥麻,便带走一歌姬泄火去了。
笙歌到了后半夜,酒足饭饱后,妓女的琵琶横躺在绣垫上,船家开始收拾狼藉,宾客们被妓女扶着,醉步踉跄地踩着跳板上岸,依照惯例要去妓女那歇下了。
汪格非起身要离席的时候,便见谢凌已经快要醉趴在了小几上。
看来,今夜的事成了。
汪格非摆摆手,让月眉好好服侍,又派了两个龟奴将谢凌扶上二楼。
今夜这只奢靡的揽月舫,本就是为了谢凌春宵一刻而准备的。
想到谢凌那清正高洁的文人风骨将要败在自己的手上,汪格非便觉淋漓痛快。
眼见两个龟奴过来扶着主子。
苍山低头,亲眼看着汪格非和他的侍从下了画舫上岸。
汪格非他们还在画舫入口备了几个侍卫看守着。
待他们逐渐走远时,苍山冰冷地收回目光,这才慢慢跟上谢凌趔趄的脚步。
眼见男人浑身酒气,在楼梯上东倒西歪。
月眉推开两个龟奴,红指甲伸了出来,便想扶住他。
“谢大人,我来扶你。”
结果手还没碰到谢凌的衣角,便被苍山给抢先了。
苍山:“属下来便好。”
月眉见状,娇媚的脸蛋露出不满起来。
但想到,等下自己便能与谢凌春风一度了,月眉心脏砰砰跳,她们这些瘦马谁不曾拜读过谢凌的诗,若她今夜真的拿下了谢凌,自己便能回媚香楼同自己的姐妹们好好炫耀一番,想必她们都能嫉妒个好几年。
尤其是,谢凌生得那般惊为天人。
月眉只觉一阵口干。
待苍山将谢凌扶到二楼的床榻上后,月眉便忙到梳妆镜前补夜妆,重新涂了一层口脂。
见两个龟奴退了出去,苍山默不作声地给谢凌倒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