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我夫人是男主白月光 第2節

春日微風襲來,空氣中夾雜著些花的芬芳,讓傅瑜的精神為之一振,突地,一聲細微的“咚”聲從他身後的馬車中傳出,他轉身望去,卻見第二輛馬車的車簾被微微掀起了一角,裡面一片緋色的衣角一閃而過。

想來是盧家的哪位小娘子。

傅瑜笑笑,不在意地轉身向自己的馬走去,而後翻身上馬,對著鄭四海和王犬韜道:“那便說好了,誰若是拿了最後一名,便要請了今天的客。”

王犬韜搖搖頭道:“不好不好,每次賽馬都叫最後一人請客,我的月錢卻都是拿來請你們吃飯了。”

傅瑜忍俊不禁,道:“那便叫奪魁的人請客吧。”鄭四海也點頭,看來是同意了。隨後,傅瑜高聲長嘯一聲,他身下的深紅馬兒向前一躍,飛快地向前奔去。

不過片刻,本來領先半頭馬身的傅瑜就見一抹白色從右側衝上前來,隨即馬上的鄭四海一抽馬鞭,一聲大喝,已是衝出去一馬的位置。

傅瑜不禁羨慕道:“鄭大哥的這匹馬的確是匹好馬!”

等他到了城門外,卻見兩列身著黃白藍黑之色的庶民排著隊在進城,城牆寬厚雄偉,城門也極為高大威武,開的極寬,一時之間還在中間空出了一條不窄的路。

城門一側正立了匹雪白的駿馬,馬上的鄭四海滿臉笑意,看得出來他心情頗為舒暢。

傅瑜打馬過去,道:“鄭大哥的這匹馬兒是在哪裡得來的?可真是讓我長了眼界。”

鄭四海顯然是極為受用傅瑜的這般話,他笑著俯身摸了兩下白馬的脖頸,這白馬鼻尖便輕輕的噴了一下鼻息,傅瑜驚道:“看來這白馬不僅是匹快馬,更是匹通人性的馬。”

這時一陣馬蹄聲傳來,卻是王犬韜到了,他問:“誰贏了?”

傅瑜道:“你大可猜猜。”

王犬韜停頓了下,他抬頭看看傅瑜,又看看騎著白馬的鄭四海,拍了一下手大聲道:“我知道了!必然是鄭大哥贏了。”

鄭四海奇道:“你怎麼知道的?”

王犬韜道:“若是同以前一樣是傅二贏了,他定然要在我面前大加炫耀一番的,可今日卻沒有。這樣也好,今日這頓寶來樓的大餐可是鄭大哥請了。”

鄭四海笑道:“必然不會少了你的一頓飯的!”

等到乘著馬車的盧鄭氏一行人走來,傅瑜和王犬韜便與鄭四海一道進了城,幾人過了三道門,順路走了三條主幹路,便在一個拐角處散了。

王犬韜道:“我們現在可是要去東市的寶來樓?”

傅瑜道:“你對那裡最為熟悉,當然是先去那裡點好菜,然後我們還可以去馬行看看,鄭大哥得了這麼一匹好馬,我們當然也不騎這等中品的馬。”

王犬韜也點頭稱是,卻是沒有一個人提起他們今日本該在國子監上課的。

陽光高照,傅瑜和王犬韜二人騎著馬過了兩條街道,突地,傅瑜停住了,他回身,看著路口的略窄而無人的巷子,對王犬韜道:“這裡有一條巷子,我們以前怎麼沒注意過呢?”

王犬韜搖頭,他擦擦汗,道:“我們還要去東市呢。”

此時日頭比之早晨要毒辣了些,王犬韜胖胖的臉上已是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傅瑜便道:“這條巷子直通東方,我們從這裡進去好了。”

王犬韜道:“從這裡可以過得去嗎?”

傅瑜道:“不然我們要穿過這條主幹道,到了前方拐角再拐彎,等到的時候我怕你會喝完一壺涼茶。從這裡可以近些,再說了,永安城內四通八達的,便連巷子也是直通通的。”

說是一條狹窄的小巷,其實那是相對有數十米寬的主幹道而言的,傅瑜估摸著這條小巷寬約五米,足夠四馬並行了。

小巷的路上堆積了些黃沙,想來是雨天用的,巷子兩邊是高大的青石牆,牆上間或的長了些青苔,顯得這處有些背陰的巷子愈發冷清陰森。此時並無車馬,兩人便一抽馬鞭,快速向巷口奔去。

第3章 初遇

傅瑜策馬奔騰著,有春風打在他的臉上,他也只覺得暢快極了,他覺得自己就像一隻會飛的鳥,騎著馬在自由地翱翔。

他聞到一股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傳來的花香,清清淡淡的,不是很甜膩,反而帶著些清涼的意味,有些像薄荷糖的味道,他的視線從兩側的圍牆上掠過,只見被分割成一塊長條形狀的蔚藍天空的兩側——圍牆上方,冒出些或粉或白或紅的花兒來,在一片蔚藍天空做幕布的畫卷上顯得格外的清新亮麗。

傅瑜高聲笑道:“紅杏出牆。”

王犬韜問他:“什麼?”

傅瑜微微仰著頭看著牆邊的紅杏,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這時,他突然聽到王犬韜驚呼一聲,隨後王犬韜的速度慢了下來,落在了傅瑜的身後。

傅瑜回頭剛想說什麼卻見他一臉的驚懼,傅瑜回過神來,他猛地看向前方,卻見前方巷口處出現了一輛馬車,拉車的兩匹棗色的馬兒龐大軀體此時正堵在路中間,他的左側前方是一輛連著的馬車,車伕已是嚇得面無血色,眼睛瞪得大大的望著傅瑜。

傅瑜的馬兒還在奔騰著,而此時他距離那堵在巷口的馬車不過幾步遠了。

傅瑜夾緊馬腹,右手一扯韁繩,隨後左手揚起鞭子狠狠地抽在馬屁.股上,緊接著他只覺身體一輕,眼前的景物都變得低矮了許多,他看見自己高高的越過了那兩匹依舊躁動不安的棗紅色馬兒,那一身灰衣的馬車伕目瞪口呆的仰頭望著天空。

他耳邊什麼聲音都消失了,無論是院牆內鳥兒的叫聲還是身後王犬韜害怕的抽泣聲,亦或是胯.下馬兒的嘶鳴,他都已聽不見了,只是鼻尖還縈繞著一股淡淡的清香。

隨後,馬兒落地了,傅瑜渾身一顫,隨後緊緊地俯首摟了摟馬脖子,此時氣血上湧,他只覺得整個腦袋都發起燙來,雙.腿已是軟的沒了力氣。

“傅二!”傅瑜聽見王犬韜高聲叫道,隨後看見他翻身下了馬,快速地向自己這邊跑來,他臉上的肉一顫一顫的,白白的臉上尚還留著一道明顯的淚痕。

胯.下的馬兒打了一個響鼻,從鼻子裡透出些氣來,它甩甩尾巴,動了動蹄子,傅瑜連忙從馬上下來,笑罵道:“哭什麼呢?我還沒死呢!”聲音卻透著一股虛弱感。

劫後餘生之感太過強烈,傅瑜久久未能回過神來。

此時,那輛樸素小巧的馬車被掀開了一道簾子,傅瑜和王犬韜都向那邊望去,只見下來了一個身著素雅青色襦裙的少女,她有著一張白皙的圓臉,一雙杏眼瞪得大大的看著兩人。

那少女回身,對著車內的人道:“娘子勿急,是我們的馬驚了。”

她們的馬驚了,可受罪差點從馬身上掉下來的卻是自己,傅瑜心下一陣窩火,他向前走了兩步,問道:“你們的馬驚了?可你們的馬好好的待在原地沒動呢!”

兩匹棗紅色的馬應聲叫了兩聲,還甩了甩尾巴。

傅瑜繼續道:“剛剛明明是你們從巷口裡突然冒出來,使我的馬受驚,這才叫我險些受傷的!你說吧,該怎麼賠?”

被他這麼一說,那杏眼的婢女急的臉上一陣紅,車內的人卻開口說話了,她的聲音有些清冷,似空曠靜謐的山谷中傳出的泉水般冷凝,卻讓傅瑜充血的大腦奇妙的靜了下來,她道:“阿福,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