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白玫瑰的花瓣飘落在两人之间的空地上,像是一个无声的见证。
达米安伸手,轻轻握住邵庭的手腕,他的掌心冰凉,却让邵庭感到一阵灼热。
"明天我会亲自送你离开。"达米安轻声说道,拇指在邵庭的腕间轻轻摩挲,
"至于克洛伊"他的声音带着温柔的妥协,"如果她日后无处可去,克莱因古堡永远欢迎她。"
月光下,两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在花田小径上交织在一起,白玫瑰的香气愈浓郁,仿佛在为这一刻作见证。
夜风再次拂过,带起无数花瓣在空中翩翩起舞。达米安的长在风中飘扬,几缕丝轻轻擦过邵庭的脸颊,像是无声的挽留。
在这片白玫瑰花海中,时间仿佛静止。
月光、玫瑰、夜风,还有并肩而立的两人,构成了一幅永恒的画面。
黎明前的雾气笼罩着奥菲拉多古堡外的森林,灰白的晨光穿透树梢,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曾经怎么也走不出去的雕花铁门,此刻在达米安面前无声地敞开。
邵庭站在门口,回头望向那座高耸的古堡——尖塔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哥特式的轮廓如同沉睡的巨兽。
他竟有些恍惚。
几个月前,他还千方百计想要逃离这里。而现在,当他真正能够离开时,心头却涌上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怎么了?"达米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晨露般的清冷。
邵庭收回目光,摇了摇头:"没什么。"
他转身走向停在门外的马车。那是一辆黑色的四轮马车,车身上雕刻着奥菲拉多家族的徽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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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弗雷德穿着笔挺的黑色制服,安静地站在车旁等候。
克洛伊已经坐在了车厢里。她穿着一件宽大的黑色斗篷,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双手交叠放在膝上,指尖微微抖。
"夫人,"邵庭轻声唤道,"我们该出了。"
克洛伊抬起头,斗篷下露出一双泛红的眼睛:"我"
"我已经几十年没有回到过人类世界了。"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紧斗篷的边缘:"我的父母应该已经不在了梅芙也长大了"
邵庭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能轻轻握住她冰凉的手:"盖伦老师一直在等您。"
达米安站在了马车旁,今天罕见地穿了一件深灰色的旅行外套,雪白的长束在脑后,看起来比平日更加英挺。
"我送你们到森林边缘。"
邵庭微微一怔:"可是现在是白天"
"不用担心阳光,"达米安似乎看出了他的顾虑,"这个季节的晨光对我影响不大。"
阿尔弗雷德恭敬地拉开车门。
达米安率先登上马车,随后向邵庭伸出手。
邵庭将手放了上去。达米安的掌心冰凉,却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安心。
车厢内铺着深红色的天鹅绒坐垫,角落里点着一盏小小的灯,散出柔和的光芒。
克洛伊坐在最里面的位置,整个人几乎融入了阴影中。
马车在晨雾中穿行,车轮碾过铺满落叶的小路,出细微的"沙沙"声。
透过车窗,邵庭看到古堡的大门正在渐渐远去。
晨雾中,那座他曾经千方百计想要逃离的城堡,此刻竟显得有几分寂寥。
车厢内,克洛伊靠在角落里,斗篷的阴影遮住了她苍白的脸。
她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指尖无意识地绞紧衣角,仿佛这样能缓解内心的不安。
邵庭坐在她对面,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达米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