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諧面朝著前殿的方向,一早就看見監國候父子在觀察著他和凌小仇的動靜,再加上後來看到監國候父子朝這裡走來,他便已經猜出個大概來了。
“咳!這寶劍一出鞘,其鋒芒必定要引來一場爭端啊。”宋諧話裡有話地提醒凌小仇道,“凌兄,槍林彈雨,保重喝!”
爾後,他意味深長地拍了拍凌小仇的胳膊,主動告辭而去了。
凌小仇當然知道宋諧所指的“爭端”便是那監國候的一場“招降”風波,因為這一切都是她所計劃的,和期望看到的。
他不會為侯府招降,縱然這會對他今後的毀滅之路有極大的幫助,但這終究不是他最終的目的,若要徹底搗毀一個如此盛世繁華的大國,只能摧毀其內裡那顆最重要的心臟!
他不過是要引人注目。
引人注目,就是為了讓人確信她的揚名立萬之心。
“你就是凌小仇?”
皇甫襄走到凌小仇面前,直截了當地問道。
凌小仇笑吟吟答道,“回侯爺,草民正是凌小仇。”
“你為犬子獻計之事我已聽聞,無論如何,還是要感謝公子相助。”
皇甫襄這一計叫“先禮後兵”,凌小仇聽得出來,在這句客氣的話語之後,將是一連續的犀利提問。
“凌公子隨金人傑前來,莫非也是商會的富賈之子?”
凌小仇答,“金老闆是在下的朋友,在下並非商人,而是說客。”
“哦?如此年紀就自稱‘說客’?”
“在下師從幽國天問堂大家徐晟,精學大家之識人、讀心之技,多年來略有小成,便離開了師門,開始周遊列國。”
“這麼說來,公子此行錦國,也不過是暫住而已了?”
“並非如此。相信令公子已經跟侯爺說過了在下的坎坷經歷,在下此行來到琉錦,便是打算在琉錦大都成家立業,打拼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見這凌公子不畏權貴言語凌厲,還如此淡然的對答如流,皇甫襄總算有些相信了江戈方才所說的話。
這個凌小仇,或許還真是個可出謀劃策的將才。
皇甫襄又瞧看了一下凌小仇的面容,道。
“不知凌公子為何要以面具示人?莫非又跟年幼時的經歷有關?”
凌小仇乾笑一聲道,“並非在下不願露出真容,只是奈何在下半面容貌駭人,從前在其他列國便引起了周遭人的畏懼之心,不敢與之交好。在下這才決定以面具示人。”
“相由心生,”皇甫襄正色道,“一個人相貌的美醜不在五官膚質,而在人心。凌公子學過識人讀心之術,想必應該比本候更加明白這個道理。”
“凌公子的才情膽識確實是本候所欣賞的,不如下個圓月十五就到我侯府上來作客,你我再敘此景,凌公子意下如何?”
凌小仇抱拳,深拘一禮道。
“侯爺如此美意,在下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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