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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警告

“於此南方有山,名補怛洛迦,彼有菩薩觀自在 ……海上有山多聖賢,眾寶所成極清淨,華果樹林皆遍滿,泉流池沼悉具足,勇猛丈夫觀自在,為利眾生住此山。”普陀山位於東海之濱,空中俯瞰,形如蒼龍臥水而棲,與五臺,峨眉,九華並稱佛教四大名山,是觀世音菩薩教化眾生的道場。島上風光旖旎,洞幽巖奇,古剎林立,雲霧繚繞,山水相聯,更是一處風景絕佳之地。

徐徐海風迎面吹來,于謙站在普陀島一片沙灘上,雙足沒入海水中,眺望茫茫大海深處。海空是如此純淨,彷彿星星就在頭頂掛著,深深的吸了口氣,空氣中既有熟悉的鹹味。這裡又與自己所熟悉的青島稍有不同,那邊的海是沙底,海水清澈,可以看到幾米深的海底躲躲閃閃的螃蟹,而這裡的海水卻是泥黃,空氣中又多了一絲絲泥腥味。很早之前就聽說過這個佛教聖地,只是不曾有機會來過。兩天前于謙在米林與等候在那裡的柳蓓匯合,柳老和林峰都已離開,這小嫚兒倒也不再使小性子,除了表情冷冰冰的,倒也認真的安排計劃,並向于謙介紹了對方的人手情況,這樣的工作態度倒讓本來擔心兩個獨處會磕磕絆絆的于謙對這個大小姐高看了一眼。兩人開著霸道顛簸了七八個小時趕到昌都,兩次轉機後到了這裡,又搭乘小汽船來到普陀島,準備出航。柳蓓一處不起眼的民房裡安頓下來,將自己關進房間做相關的出行聯絡安排,而於謙則趁機跑到海邊玩耍,今天已是週六且已是晚上,明天就要出遠海了,這讓只坐過膠州灣輪渡的于謙有點期待,只是這種期待,于謙說不清是乘船駛入深海與風浪搏鬥的刺激,還是常常出現在腦海裡的那個站在懸崖邊上,迎風列列而立的身影,就要見到她了嗎?

“苦澀的沙吹痛臉龐的感覺

像父親的責罵母親的哭泣

永遠難忘記

年少的我喜歡一個人在海邊

捲起褲管光著腳丫踩在沙灘上

總是幻想海洋的盡頭有另一個世界

總是以為勇敢的水手是真正的男兒

總是一副弱不禁風孬種的樣子……

這于謙最喜歡的歌也正是此刻自己心境的寫照,從鄉村到城市,從懵懂到逐漸成熟,從心境一片空白到刻畫出一個身影,這個身影從扎著馬尾又突然剪成學生頭,再變成一頭長,那個面孔依然笑魘如花,驀然回頭,這個面孔又貼在不遠處站在礁石上的一個身影身上。

“見笑了,柳東家,五音不全,咳,我還以為這裡沒人呢。”于謙望著那個身影說道,一路上,因為于謙拿了人家的錢,一直戲叫柳蓓為柳東家。

“於大俠,謙虛了,唱得很不錯呢,你說沒人,我是鬼嗎,別說你不知道我已經站這裡了,鬼都不信。”柳蓓說著從礁石上跳下,向這邊走過來,熱褲下一雙大長腿在朦朧的月色下分外誘人。

于謙擔心對方看見自己雙腳在水中的秘密,不經意見從,走到沙灘上,也向柳蓓走去。這個冰美人怎麼這會兒笑得這麼詭異,還在沙灘上走起貓步?現在晚上七八點鐘,遊客早已經回到酒店或者搭乘下午的渡輪回到舟山本島上,孤男寡女,這小嫚兒拿出這樣的笑容和走姿,不會是真的有什麼不健康的想法吧,穿這麼性感,這是赤祼祼的*啊,難道想在和尚家比試之前,假戲真做,假女婿變成真女婿?天哪,我要裝還是不裝呢,要不要把這貓妖拿下?于謙正迷糊著在兩難之間艱難抉擇,那貓妖突然在四五米外一個助跑,身體像做體操般騰空,空翻倒轉後兩條長腿從於謙頭頂砸下來。“小娘皮”于謙彷彿睡得正香時被人潑了一盆冷水,身上剛剛泛起的一點點燥熱被嚇沒了,剛舉起手想要抓住對方的腿,一想男女有別,這抓的位置有點敏感,只好側身躲過,反手一個勾拳,就要打在對方身上時,一看只穿一件吊帶背心,不知道打哪裡好,只好硬生生收回來,再跳開一步。柳蓓踢空,落地後身體卻像裝了轉軸一樣,雙腳併攏撩起一堆沙子撲向于謙面上,同時身體借力後空翻後又向前躍起一個肘擊砸向于謙。再往後退就是海水,一個大浪正在身後形成,再不撤就會被她看到自己在水裡的秘密。于謙顧不得形象,彎身從柳蓓躍起的身體下貼地飛出,雙腳再著地時已是十米開外,這樣逃是逃出對方的攻擊範圍,只是剛才動作實在不雅,從女人身下逃跑不說,俯身前躍的動作有點像兔子奔跑,于謙警惕的四周檢視一下,還好周圍確實沒有別人。

“吆喝,小嫚兒,你還說打就打,於爺我賣藝不賣身,不要以為於爺拿你家錢了就不敢還手,有種你穿上衣服,你於爺也不是好脾氣的人。”于謙指著柳蓓叫道,這小娘皮畫風變得太快,讓幻想破滅的于謙有些氣急敗壞。

柳蓓在這次躍起攻擊時已經考慮了于謙左右兩邊的退路,並做好二次攻擊的準備,結果眼前身影一晃,自己腿還未及踢出,對方已經背後十米開外。這個小混混倒有些逃命的本事。只是到現在對方還沒有出手,還沒有試出深淺。

柳蓓聽了于謙的話,不但不氣,反而咯咯的笑了起來,這小娘皮兒就是太有殺傷力,就這輕輕一笑,竟然給人春暖花開的感覺,就在這時,柳蓓手在背後一翻,變出一把手槍,直接對著于謙,沒得商量的餘地直接開火。手槍一出現于謙動了真火,迎著對方槍口衝上,在子彈出膛的瞬間于謙上身左閃躲開,不等第二槍響就已衝到柳蓓跟前,左手抓住槍機將其手腕鎖死,右手直接繞過對方胸前卡住喉嚨將其絆倒在沙灘上,並將其右手的槍口扭轉對著柳蓓的太陽穴。這小娘皮倒也頑強,倒地後仍不死心,大長腿向著于謙腦後踢過來,同時左手扣住于謙卡在自己喉嚨上的右手,不讓于謙躲開,于謙除非開槍轟掉對方的腦袋,就只剩下三種可能要麼腦後挨一腳,要麼撲在對方身上躲開,要麼就要鬆開左手回身抵擋,這樣的話她右手的手槍就要對著自己了。無論哪一種可能,自己都算敗了。

這個好辦,于謙左手揚起,將其手槍打飛,然後隨意向後一擺,因為度上的優勢後先至,在其血海穴上輕輕一頂,觸手滑,彈,柔,凝,溫,幾種感覺順著指尖湧上于謙腦海,猶如身旁的海浪撞擊著于謙的心房。小娘皮的大腿被定在半空,上身像蝦一樣拱起,胸前的一堆隆起撞在於謙卡著對方脖子的手臂上。像是在剛剛出鍋的饅頭上咬了一口,又像是一道閃電在腦海裡劈過,口感,嗯,手感很好,腦海裡的各種臆想被這次撞擊瞬間清空,于謙像觸電一樣鬆開對方的脖子,就地滾出幾米遠,而那這個小娘皮則雙手抱著大腿,痛得在地上翻滾,嘴裡忍不住出哼哼聲。

眼看著對方被衝上的海浪淹沒,扶還是不扶?揉還是不揉?一咬牙,衝上去在海浪衝上的前一刻,于謙將這小娘皮拉了出來,拖到遠離海浪處。又將手掌按在對方血海穴上輕按了幾下,白嫩,晶瑩,豐潤,呃,于謙定下心神,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心無旁騖,幾下後這小娘皮不再哼哼,于謙連忙鬆開手,側蹲在旁邊,眼睛止不住的往人家那裡瞟。而這小娘皮則閉著眼躺在沙灘上,一聲不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氣氛有些璇旎。

“呃,這個,你還疼不疼?”兩人這個樣子有點曖昧,于謙憋了半天,還是打破了沉默。

“你,知道這個島上不肯去觀音寺的來歷嗎?”柳蓓躺在那裡,就嘴唇動了動。

“聽說過啊,我聽說這島是觀世音菩薩的道場,相傳是觀世音菩薩到世間救苦救難,途經這裡,現這裡很適合修行,就不願離開,將這裡作為自己的道場了。”于謙答道。

“你聽那些野導胡謅,這裡還有一個傳說,說是五代時有個日本和尚到山西五臺山朝拜,看到一座觀世音大師像,寶像*,想帶回日本供養又怕寺裡不借,就偷偷帶走,結果帶到這裡之後船不能走了,只好向大師像懺悔,然後舟就自動前行,到了潮音洞這邊,安然停下,這個和尚就在這裡建了不肯去觀音院,成了這座島上最早的觀音寺。”

于謙默不作聲,這小娘皮扯這個話題肯定有後話。

“觀音像沒有出去,倒時有件國寶被帶出去了,我們想光明正大的贏回來,不過尚家肯定不肯光明正大的和我們比試,尤其是那個尚姬,是他們神道的君南風祝女,她心狠手辣,詭計多端,善於偷襲,你這次去,千萬不要被她色相迷惑,也不要因為她是女人就不好下手,要是像剛才那樣,你就沒有活著回來的機會了,記住,活著回來是最重要的。”

說完,這小娘皮翻身起來,一瘸一拐的向島裡走去,很嚴肅的樣子,畫風切換自如。

敢請這只是警告我一下啊,于謙盯著那走向臺階的窈窕背影,深深的嚥了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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