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留下把柄?”
李锐最关心的是,南卫风的死有没有留下什么把柄。
会不会连累他这个刑部尚书。
灰袍人沉默的摇了摇头,而后说道:
“李年信中回报,裴玉岑做得很好。”
“南卫风畏罪自杀,用自己腰带吊死在了刑部牢房。”
“死状与上吊无疑,不过脖颈处留了枚指印,但是李年已经为他遮盖。”
李锐满意的点了点头。
南卫风知道太多,必须除掉,南卫风自己也知道。
只要斩断了他,那么刑部走水这件事,就与他无关了。
李锐迈步,弯腰拿起桌上代表南卫风的棋子,在指间把玩片刻,突然用力一捏,棋子碎裂。
门外传来亲信禀报声。
“大人,刑部连夜送来了卷宗和奏折。”
“进来。”
亲信将一份卷宗,并刑部常用款式奏折放在书案上,u退了出去。
李锐随手拿起奏折,越看脸上笑意越明显。
别说,裴玉岑这个人啊,确实得用。
做事确实狠厉,怪不得能养废长公主殿下这么几年。
而且这状元郎就是不一样,文采斐然,瞧瞧,这奏折写的工整又清楚。
这样的人才,就应该留在他李锐手底下,光热,留在国子监或者内阁,都是浪费!
“明儿宫门一开,就让人递上去。”
“看来老夫清闲的日子要没了。”
冤有头债有主,南卫风死了,他李锐又可以挺直腰杆上朝了。
他旁若无人的换下了朝服,丢在一边高椅之上,随口说道:
“让人连夜洗干净。”
这件事了结,李锐的心也算是放回了肚子里。
慈光寺那边既然已经用修缮闭寺,不如就消停一段时间。
趁着这段时间,他还要再考察考察。
裴玉岑可用,那慈光寺早晚要交给他,毕竟李锐要做那个幕后之人。
眼下更重要的事情,一是薛德昌那个碍眼的东西。
二是
他随手拿起一件衣袍披在身上,目光落在了沙盘上。
李锐此刻自信满满。
好像已看到户部银库的大门为他洞开。
看到那上千两白银在他掌控之下,转化为兵力,为他铺就通往权力巅峰的道路。
他随手拿起刑部的小旗子,在沙盘上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