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若有似无地亲了亲他耳廓,“容易惯坏。”
赵成溪眉梢跳动,没立即应声,而是将人压进柔软床面时,才亲在她细颈,沉着声音在耳侧给出回应。
“该教会教,不会惯坏。”
他手指灵活熟练地卷起粉色睡裙,指尖在单薄蕾丝缎面抚了下,磁声沉息,张唇咬了下她红透的的耳垂,“宝贝。”
郁青娩抿紧唇,睫毛在他手指律动下猛颤,呼吸都收紧了很多,声线绷紧地,从唇关艰难地应出一声“嗯”。
“今晚上哪门课?”
赵成溪低头去亲她脖颈,鼻息灼烫,故意使坏般,非叫她选一个,“二选一,选哪个?”
“……”
听清这话后,郁青娩呼吸都窒了一瞬,他简直坏透了,太能变着花招折腾了。
她偏了偏颈将脸埋在两枕间缝隙,咬着唇面半字不吭。
偏这坏人不依不饶。
翌日清晨醒来,郁青娩在温暖的被子里小幅度的动了动身子,她迷蒙地缓缓睁开眼睛,大腿间的酸痛将惺忪意识惊醒,昨晚的记忆鱼贯而入。
昨晚还是二选一,只是她是被动选择。
不仅被动选择,还有小玩具的参与,真是老谋深算,蓄谋已久!
最后她意识模糊,睡裙都是洗过澡后赵成溪给她套上的,但还是隐约记得好像磨红了。
就在她准备探臂按开床头灯看看时,罪魁祸首轻手轻脚推门而进。
瞧见人醒了,赵成溪低笑着走过来,单腿坐在床边,撑在床面附下身想接吻,却被郁青娩气闷躲过。
他勾着唇,似是配合昏暗而低声,似耳语,“生气了?”
郁青娩紧抿唇,瞪他不语。
赵成溪乖声认错,额发未打理而低垂,瞧着真一个好乖后生。
但这都是假象!斯文皮相,流氓心!
“没破,只是有点红。”
闻言,郁青娩不禁愤愤的:“你还很骄傲吗!”
他低笑着埋入她颈间,高挺鼻骨在细腻皮肤上蹭着,声音泛着点闷,“我错了宝贝,原谅我吧。”
她顺势力争,“那你以后不准再买奇奇怪怪的东西!”
赵成溪很是爽快应下,抬起头,桃花眸漂亮弯着,十分心甘情愿地说以后不买了。
见此,郁青娩反倒生疑,不由拧起细眉。
事出反常必有妖,直觉不对劲。
只不过他没给她时间细思,而是掀开被子,手探入温暖要给她抹药。
边说着还边变戏法般变一支药膏。
药涂到最后又一身薄汗。
她去浴室洗澡洗漱时,百宝柜上的手机骤然亮起,弹出一条特别关注提醒。
是赵成溪发的微博。
配图是画室的一副红唇粉荷。
新工笔,金粉色调,瓣尖缀细闪。
配文一字一句号,却万分高调。
【她。】
*
那日在泗悦广场碰到罗敬文后,郁青娩并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而恋爱太顺太好,更分不出半分心思给这一插曲。
就在她几乎要置之脑后时,却见于媛媛火急火燎赶来,似有天大事。
那会儿郁青娩刚好昨晚最后一个客订图,干脆直接闭门谢客。
她端着一壶花茶过来,“怎么这么着急过来?”
于媛媛将菱格纹毛呢包朝沙发上重重一丢,气呼呼地喊了几声气死我了!
郁青娩倒一杯温茶递过去,失笑一声,“出什么事了?”
于媛媛接过来,猛灌一口,“青娩,你是不是有个姓罗的同学?”
闻声,她倒茶的手一顿,水流也一顿,几秒复初,神情瞧着无异地“嗯”了一声。
“还真有啊!他可真不是个男人!”
听到这,郁青娩后知后觉想起那日罗敬文的话,心底不由浮气些不好的预感,情绪不禁下坠冷海。
“他……去找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