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副都是她亲手画的,挂在家里看过无数次的,可如今挂在画廊再看,仿若摇身一变换了身份,内心莫名有种充盈满足感。
郁青娩指尖抚过画屏一侧的两字,书自松雪道人,清俊中透着圆润舒展。
她看向赵成溪,“主题名字是你想的吗?”
赵成溪点头,颇有些得意,“那当然。”
“岁朝清供,丹青不渝。”
郁青娩看着第三立画屏上的“余玉”二字,略微不解的,“第三个为什么是留白呢?”
赵成溪走过去,抬起手臂环在她腰间,侧脸低颈,笑腔随口一说:“还能为什么,你习惯留白三分,画廊随主呗。”
她好笑地拍他一下,“我认真问你呢!”
他握住她手,在细指上亲了好几下,“行,那我认真点。”
“这画廊确实随主,最后这一区是特意空出来的,等有有亲手挂满。”
郁青娩仰着脸,笑意盈润地看着他,“你要陪我一起。”
闻言,赵成溪勾唇,“那当然。”
下一秒,她在他臂间转了个身,目光澄净又认真,嗓音含笑地说:“阿溪,谢谢你。”
他抬两指在她额面上很轻地弹了一下,“这有什么好谢的。”
郁青娩下意识抬手捂了捂,语气很霸道的,“就要谢。”
大到整体风格,小到画屏主题,每一处细节都恰好踩中她的喜好,这些除了赵成溪,她从没跟任何人讲过。
赵成溪乐了,“行,那我可得好好想谢礼。”
接着抬臂勾着她脖颈,将人转了个人,“你现在需要想的是画挂哪边。”
郁青娩视线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最右边的墙面上,抬臂指了下最右端,“就挂最边上吧。”
赵成溪笑着应好。
为了方便挂画,画廊备着工具,他走到一侧,打开隐藏柜门,从里面拿出工具箱,踩梯将钩绳安到挂画轨道上。
他从梯子上跳下,下巴朝墙面抬了下,“来吧宝贝。”
郁青娩扶着他的手臂,踩几层梯子站高,指尖捏着画轴上端的细绳子挂在钩子上,接着双手捏着低端画轴的两端,一寸一寸展开。
粉绿横生的碧桃图完整呈现。
她侧颈,垂下眼睫,看着扶着她腰的男人,“好看吗?”
赵成溪仰着脸,薄唇笑意更盛,笑腔说着好看
接着一挑眉,一句情话信手拈来。
“但是没有我怀里的好看。”
边说着边手臂收力将人从扶梯上直直抱了下来。
他双手捧着她细颈,手指摩挲着她双颊,嗓音含笑低磁,“别人来欣赏画,我只欣赏画家。”
郁青娩闻言眉眼带笑,眼下弯出两条细细好看的卧蚕,抬起细臂环住他腰,朝前迈了两小步,仰着细颈看他,“那你可以当画家的模特吗?”
听到这话,赵成溪眉骨下意识抬了下,嗓音隐隐含着笑意。
指尖在她脸颊划弄几下,“我们有有现在这是打算拓宽画路了?”
除了纹身小像,她从不画人物,一心沉醉花鸟山水。
能称得上人物的,大概是毛笔下勾勒出的那一点营造氛围的模糊身影。
郁青娩点头笑着说是啊,接着俏皮挑了挑细眉,眉眼弯弯的:“但是这条画路里只有你。”
赵成溪心脏柔胀了几分,桃花眼尾勾起旖旎,食指在她唇角按了按,“现在嘴怎么这么甜?”
她很小幅度地歪了歪颈,故意曲解,“你怎么知道甜?”
表情无辜懵懂,可话却隐隐带着小钩子,勾人的很。
闻声,他淡“啧”了一声,一只手绕过她后颈,掌心控住一侧脸颊,缓缓折低颈,嗓音低磁地说:“确实不知道,尝尝才能知道。”
下一秒,薄唇压下。
响声亲了一下后,赵成溪拇指在她脸颊处抚弄着,笑腔沉磁地说怎么这么甜啊宝贝。
郁青娩微抿着唇,含羞笑了笑,双颊浅浅浮着粉晕,在他重新折颈亲下来时,抬起手臂搭在他颈间虚环着。
他在她眼角,腮颊亲了两下,又含着她唇瓣吮吻着。
很温柔。
偶时勾一下她舌尖。
在安静画廊里,在亲手挂上的碧桃图面前。
她双颊在亲吻里粉意更盛。
一吻结束后,郁青娩如临大敌地看着那个圆乎乎的摄像头,她脸颊瞬间由粉到彻底红透,耳根都红彤彤的,别扭又难为情看他一眼,低声抱怨道,“你怎么不说还有摄像头啊。”
赵成溪手臂挂在她颈间,好冤枉的,“这也怪我啊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