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成溪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脸颊埋在她脖颈间,鼻梁在她颈窝里蹭了蹭,声音微闷地说:“我真的喝醉了啊宝贝。”
郁青娩半信半疑地哼一声,抿了抿唇,决心不跟喝酒的人计较。
因着路珈放话让两人一起睡,她卧室里那张偏窄的单人床只能肩负重任地承起两个人的体重,四肢交缠,紧紧裹在松软棉被里。
次日醒来,小小卧室昏昏暗暗,赵成溪抬了抬头,瞥见窗帘缝隙透出一缕明光,接着挪开视线,在昏暗里将房间巡视了一圈。
他转过头去看还在睡觉的郁青娩。
她背对着他,细瘦薄颈微弯着,头发凌乱铺着,两只手臂搭在他被枕着的手臂上,细指微勾着他的手指。
看着此情此景,他蓦地笑了声,短促,带着气音。
昨晚不至于大醉,记忆还清晰。
情不自禁地凑过去亲那截白玉似的薄颈,还隐隐带着短笑,高挺鼻梁乱蹭着,很闹腾。
郁青娩被赵成溪闹得拧了拧眉,睫毛颤了颤便掀开一点眼皮,慢慢转过身子,困倦地往他怀里钻。
思绪迟缓,声音低哑地真诚问了一句。
“酒还没醒吗?”
闻言,赵成溪笑出了声,笑声清朗,胸腔都震颤几下,低头去亲她露在外面的耳朵,“睡懵了吧宝贝,肯定醒了,怎么听着怨气好重啊。”
这下,她当真怨气好重地睁开眼睛,眼皮很白很薄,瞧着很脆弱。
嗓音微哑地训人。
“你怎么醒着醉着都这么缠人啊!我好困啊!我要睡觉!”
昨晚洗完澡,躺到床上,他仍旧不消停,裸着上半身,只松垮挂着一条丝绸睡裤,抱着人又亲又咬,贴着耳朵说开心,像是使劲浑身解数,要勾引人的妖精。
闹到后半夜才消停,害人严重缺觉!
赵成溪嘴角勾着笑,水润眼睛也扬着,却故意叹一声,语气低落下来,“叔叔好不容易松口了,怎么女朋友开始烦我了。”
郁青娩闻言哭笑不得,又好气,倏地睁开眼,抬手捏住他笑着的双颊,使劲掐了掐,“你真的好烦啊!知道我心软,每次都故意卖惨!”
他以此为荣,傲娇地笑了声,低头去亲她脸,“我也喜欢你。”
她唇角下意识勾了勾,鼓鼓脸,故意凶他,“答非所问,我才没有跟你告白!”
赵成溪手臂撑着床,笑着点头,手指刮着她脸颊说我知道啊,但我想跟你告白啊。
他凑近,亲她,鼻梁蹭着她脸颊。
乐此不疲地说喜欢你。
但在他眼里,她每一次心软,都是一次告白。
因为爱他,所以永远心软。
郁青娩被亲得泛痒,笑出一身薄汗,抬手捂住他唇,转移话题地问:“你跟爸爸昨晚聊什么了?怎么突然之间那么好啦?”
赵成溪顺势亲了下她掌心,握住她手挽拉开,“想知道啊?”
她点点头,说想。
他得意勾唇,懒懒地挑了下眉,“那你亲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