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远了。
夏油杰快步走到五条旁,问道:“悟,对方的感情明显是很认真的,不可以随便戏耍女生。”
五条悟低头看手机,头也没抬,道:“老子没有玩弄感情。”
夏油杰皱眉,想反驳,但又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
他缓了缓,迟疑问:“你真把联系方式给她了?”
“嗯。”五条悟点点头,捏着下巴思索道:“毕竟很可爱嘛……发型也是,人也很认真。”
夏油杰问:“那花石呢?”
五条悟有些惊讶:“关他什么事?”
夏油杰说:“你们两个不是……呃,”他不知道怎么说好了。
“不是什么?”
夏油杰支支吾吾:“不是……还搂搂抱抱……”
五条悟仰头回忆起自己和英规的相处过程,搂搂抱抱……的确这样,不过他们从小就是这么相处过来的啊,哪儿有什么不对劲,五条悟说:“我们是幼驯染啦,杰,你这个没有幼驯染的家伙是不会懂的。”
夏油杰:“……”
不,虽然他没有幼驯染,但是这绝对绝对不是幼驯染的相处模式啊!
夏油杰在内心吼道。
“叮铃铃铃。”他的手机不断震动。
夏油翻出手机,先抬头看了眼五条悟,发现五条回完他的话后又跑到远处去找零食了。
随着五条悟的身影渐渐走远,他这才点开那个【我觉得他俩有苗头】的群:
花石感慨:“家里只有一个孩子的感觉很自由吧。”
“自由是自由嘛……”夏油没有接着他的话题说下去,扫了他一眼,眼睛稍微睁大了,问道:“英规,你手腕上的是纹身吗?”
花石翻转手腕看了下,是小时候和五条悟签订契约留下的“竹”字纹身,像胎记一样也随着他年龄的变化而变大了,花石说:“嗯。”
花石把手臂垂下,借用重力而垂下的袖子来盖住纹身。
“很好看哦。”
花石抬头,夏油杰笑道:“是汉字吧,竹字,和花石你的名字很搭。”
他示意花石把手臂放在桌子上来,他拉开花石的袖子,只见花石的手腕上烙印着红色的纹身,愈发衬得手腕白皙圆润。
花石说:“是吗,那就好。”
他抬头,看着杰还在盯着这个纹身看,便问:“怎么了吗?”
夏油杰说:“咳咳,你这个纹身好像是凸起来的。”纹身都是这个样子吗?
夏油眼含关心,问:“很疼吗?”
花石说:“不疼,当初纹上的时候一点感觉都没有。”
夏油杰道:“怎么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这个是纹身又不是纹身贴。”
花石说:“真的没有感觉哦。”
他对上夏油不相信的眼神,说道:“你不信可以摸摸看。”
他把袖子搂起来,露出那一节白皙如藕臂的胳膊,手掌朝上,整个纹身就都暴露了出来。
夏油杰想,自己说的是纹的时候疼不疼,现在肯定不会疼啦,这个呆瓜。
在烛光下,两人靠的极近,鬼使神差的,夏油杰听见自己的声音说:“好。”
夏油杰的手指圆润干净,触上去有些冰凉,但是又很轻柔地顺着纹身描画着。
撇、横、竖、撇、横、竖钩。
最后一画,夏油杰的手指已经到了花石手肘的内侧,他这才发现两人离得极近,呼吸可闻。
窗外的雨还在下着,哗啦啦地敲打着窗户,整个房间都没有开灯,四周漆黑,只有两人写作业的桌子上点了根蜡烛。
蜡烛的火苗随着他的呼吸而跳动,对面青年的黑色眼眸闪现于明暗之间,他正眨巴眼睛好奇地看着自己,显然不知道现在两人的关系有多么暧昧。
整个世界好像只有他和花石二人。
花石问:“怎么了?”
“没什么。”夏油杰垂眸,收回手指,说:“看来你真的不疼。”
花石也把手收了回去,拉上袖子,现在仍属于春季,刚才整条胳膊在冷空气下裸露了挺长时间的,还怪冷的。
夏油杰把书翻开,说:“继续写吧,要争取今天写完才行。”
里梅从背包中翻出一个寒光凛凛的匕首和小玻璃瓶来,里梅把匕首刺入虎杖悠仁的手掌,刀光一转,虎杖悠仁的手掌就被割开了一个不浅的口子。
里梅把玻璃器皿的瓶口径直对准虎杖悠仁掌心的伤口,鲜血沿着杯壁汩汩流下,很快便接满了一瓶。
这是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