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到了——”绷带精拍了下我的脑袋,“还在生气吗?”他觑了我一眼,“你说气球膨胀过头会爆炸吗?”他甚至还动手戳了一下我的脸。
“只要没有被气球绳挂到脖子上就好了。”我猛拍下他的手,不顾他装模作样地痛呼——我根本没用多少力!伸手对他说,“给我。”
“什麽什麽?身份证明吗?可是我还没开门呢~”
“你别装傻!我说的当然是钥匙!”你有空装样我可还急着要东西呢,那上面一定有我的更多信息吧!
“你没说我怎麽知道呢?”他还在装样,但至少真的在掏东西了。他在手心的绷带里掏出个小东西放在了我的手心里,“看,钥匙。”
虽然我在看到他是在哪里掏东西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不妙的预感,但是等真的看清之后,我还是忍不住我的高音:“这是什麽!”
“钥匙。”
“你管这个叫钥匙?”我拈起那根细小的铁丝,“谁家的钥匙长这样?”
“我家的。”
“请注意,太宰先生,这是你家,你不是在做贼。”用不上如此特殊的钥匙。
“我当然知道,但是我就是用这个开门的。难道说……”他贼笑着贴近我,“星不会开不了吧?”他叹息了一声,“没想到呢,星明明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却连一个简简单单的门都开不了吗?还是在有钥匙的情况下,我真是看错你了呢……”他还用那种很惋惜的眼神看我。
……他赢了。
我知道这是激将法,但是我还是心甘情愿地中计了,我怎麽可能输给这根小小的铁丝!
“你少来!看好了,伟大的星的表演可不是谁都能得见的!”我观察了几下铁丝和门锁之后就开始动工。
但身边呱噪的绷带精还在喋喋不休:“星,你真的可以吗?要不还是让我来吧,我不会嘲笑你的。真的哦~我对朋友会那麽过分吗……”
巴拉巴拉,啰哩吧嗦的。
我瞪了他一下:“你不会是在试图干扰我吧?”
要知道用这种技巧开门锁的话,是需要一个比较安静的环境的,因为要通过听声来判断锁是否开了。
当然,如果是熟练工的话看手感就好了。
哼哼,但是我是谁,这种小机关难得住我?那必不可能。
门已经开了。
我很得意地转开门把手,向邪恶的绷带精展示我的成果:“当当!”
他有些吃惊地看着我:“没想到星你这麽能干呢……你之前学过开锁吗?”
“没有。”天才就是天才,毋庸置疑。
“那真是了不起呢……”他越过我走进门,“请进吧,天才锁匠。”
看在你这次有点眼色的面子上……
我没有对太宰君不依不饶,也进了门。
“请随意。”太宰君对我说完就开始翻箱倒柜,“我还要找一会,你感兴趣可以到处看看。”
看样子他很懂我,我不是那种会很客气地坐下来喝杯茶水乖巧等待的人,这种时候当然是开拓时刻!
失忆前的朋友的家里,会有什麽东西呢?也许也有我存在的痕迹呢。
于是我开始到处乱逛。
太宰君的房间,其实是有点乱的,但是因为东西很少,所以反倒有种整洁感。基本上就没什麽东西,几个简单的家具而已,基本没什麽零零碎碎的东西,最多的是些到处乱放的绷带卷。
不过还是让我发现了点别的东西——一朵永生花。
我端起那被罩在玻璃罩子里的花朵,那是一朵蓝色的玫瑰花,很完整、被保护得很好,玻璃罩上也是一尘不染,连指纹都没有,它的主人应该很珍重它。没想到太宰君居然有这种闲情逸致吗?感觉他其实不是那种会很喜欢这种有些花俏东西的人,真是出乎意料。
花的主人也注意到我的举动,稍微对我说了几句:“你很好奇吗?”
我点了下头。
“这是我的一个朋友送给我的,我很久没见过她了……”他的神色有些难以辨明,“我、我有些……”他的脸又藏在阴影里了。
“你有些担心,是吗?”听他这麽说,这位朋友可能遭遇不幸了。
“……”他沉默了。
“一切会好的。”我不知道能说些什麽,因为我对此也了解不多,只能说些套话。
“……一切会好的。”但他却好像被这话安慰了,对我笑了笑,“好了好了,不用这样子,星你不要把我的东西摔坏了就好了,不用想那麽多。”他敲了下自己的脑袋,“因为星你的……唉——”他很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摇摇头继续做自己的事去了。
……好欠揍啊这家夥。
但是他刚刚似乎也的确情绪不是很好,姑且忍下,就当是照顾病人了——脑子有病也是病!
我将某人珍重的礼物小心放下,继续开拓事业。但是我暂时不想和他单处一事,我怕我会做出什麽冲动的事来,还是暂时和罪魁祸首隔离一下比较好。
于是我跑到另一个房间,却发现这大概是他的卧室?
但我误闯闺房的事已经引不起我的注意力了,因为这里有只好大的螃蟹,我冷不丁被它的存在吓到了。
真的很大,有篮球大,它正以一个虎虎生威的姿势对着我,钳子向前伸出,做出一个攻击的姿态,似乎正警戒着我这位不速之客,意图将我驱赶出这片私人的地盘。
我不禁感慨——
A。所以为什麽螃蟹会这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