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迟说完,周围人忽然咳嗽一片,此起彼伏的。虞稚脸颊微微一红,魏迟啧了一声:“都不想歇息了是不是?”
“错了将军!”
“不敢不敢!”
士兵们立马认怂。
虞稚低声道:“怎么忽然回来了?也没派人打个招呼?”
魏迟快意笑道:“临时决定的!迫不及待就跑回来看你了!”
虞稚心口泛热:“那快回去吧,抓紧休息。”
魏迟望着人,眼神亮得异常,点头应好。
盏春和青娘也高兴的不得了,负责张罗士兵们也到家中歇息,周青下马之后四处张望,不好意思问:“三嫂,蔓蔓呢?”
虞稚笑道:“天太热了,蔓蔓在家带年年呢,回去就能见到了。蔓蔓看见你,一定也很高兴。”
周青笑着应好。
魏迟这番回来,动静不小,同住一个院子的刘家自然也听到了。
魏迟和虞稚刚刚走到刘宅门口时,恰逢刘春文出门,他似乎一愣,视线停在了魏迟身上。
魏迟侧身,也看见了这人。
虞稚连忙介绍:“这是刘公子,咱家邻居,这是我夫君,魏迟。”
刘春文行了礼,魏迟上下打量他一番,点了点头。
进门后,蔓蔓正在陪着年年玩摇摇马,门打开的瞬间她便也侧头过去,“三嫂——”
话未落音,就呆住了。
周青上前几步,兴奋地不行:“蔓蔓!”
魏蔓蔓似乎还没回过神来,魏迟已经大步上前了。
“傻了?!”
魏蔓蔓眼眶一红,登时跑了过去!
魏迟是去抱女儿的,没管她,年年也扭头看着院内乌压压一片人,好奇地打量着。
“乖女儿!想没想爹爹!”魏迟一抱抱起女儿,瞬间举过了头顶,年年虽然已经不记得老父亲了,但还记得飞高高的感觉,瞬间就咧着嘴嘎嘎嘎地笑出了声,咿呀咿呀个不停。
“可想死我了!”
魏迟抱着女儿转了一圈,接着放在脸边亲了好几口,“我看看,长牙了?嗯,也长肉了,沉些了!”
小年年一开始睁着乌黑的大葡萄还有些好奇,可忽然被老父亲的胡渣一扎,瞬间就不舒服了,放声大哭。
魏迟登时手忙脚乱:“咋了这是?!”
虞稚笑着走了过去,抱过女儿:“你先去洗洗,刮刮胡子,大概是你身上的味道熏到女儿了吧”
魏迟一愣,忽然抬手闻了闻,不好意思笑了:“嘿嘿,好。”
年年回到了母亲温暖的怀抱里,香香软软的,这才停止了哭,埋头扎到母亲怀里了。
小院里热闹的紧,青娘开始忙活杀鸡杀鱼,男主人回来了,可不要好生庆祝一下!
虞稚带着年年回房去了,魏迟则去了浴房,战甲脱去之后,一股灰尘、汗水混合的味道扑面而来,他自己都有些受不住了,是狠狠地搓洗了两遍,头也彻底洗了两遍。
魏迟在浴房的时候,曹大石喜滋滋就过来了:“三爷!我能进来不?!”
魏迟:“不用!你就站门口!”
曹大石嘿嘿一笑道好,然后就将最近家里的事仔仔细细汇报了一遍,事无巨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