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落到这种鬼地方,还能耍手段攀上席延。”
“这狐狸精的本事可真一绝,同你娘一样下贱!”
阿娘当初分明是受害者。
是父亲酒后强迫的,却受了这么多年的冷眼、谩骂。
我红着眼瞪她:
“你骂我,我无怨言,可你凭什么骂我阿娘?”
“堂堂于家小姐,就这教养吗?”
她冷笑着睨了嬷嬷一眼。
嬷嬷心领神会,上前按住我。
于轻竹抬手给了我一巴掌:
“我的教养轮不到你个贱婢置论。”
“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我要对付你就如蚂蚁般简单。”
“我打你,你也只能忍着,明白了吗?”
“来人,继续赏嘴二十!”
我下意识看向从屋内走出的牧席延。
赏嘴二十,谁都知道这是何种羞辱。
婚期在即,高肿不消的脸如何不被人笑话。
牧席延看着我没有说话。
于轻竹过去亲昵地挽住他的手臂。
“席延,这鬼地方太阴森了,咱们走吧。”
牧席延点头:
“折半十个,竹儿终是大夫人,你不可顶撞。”
听着他冠冕堂皇的话,我笑了,笑着笑着泪水落了下来:
“好。”
脸上高肿起的火辣,比不及心里的疼痛。
我以为,这么多日的相处,他心里多少会为我动容。
终究是我一厢情愿的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