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南边某个小镇。
“哎,听说了吗,京城里大名鼎鼎的牧侯爷酒后失足掉进池塘里淹死了。”
“三年前大夫人在上元节当晚失踪后,侯爷就疯了,如今死了算不算殉情啊?”
“小茧,说说你们年轻人怎么看的?”
我放下手中胭脂,看向旁边的几个大婶,笑了笑:
“我也不知道。”
“哎哟,你问小茧干什么啊,她一向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赚钱与陈家小子成婚呢。”
闻言,我又笑了笑,不反驳也不否认。
三年前,我从京城离开后来到这。
将身上所有能卖的都卖了,凑钱开了个胭脂摊。
如今生意倒还不错,日子过得也快意。
一年前,陈游找到这,遇人便说是我相公。
我反驳多次也无用,便懒得解释了。
摊位罩下层阴影。
我抬眸,吆喝的话脱口而出却又僵住。
本该死去的牧席延就站在摊前,一身狼狈,红着眼看我。
“阿离,我终于找到你了。。。。。。”
我眨了眨眼,不解道:
“你是谁?我们认识吗?”
他笑了笑,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不认识。。。。。。”
接着便转身离开了。
我以为他放下了,安心走了,松了口气。
谁知几日后,他在我对面支起了书摊。
大喇喇地坐在那,地上随意摆着一堆书。
也不吆喝,要么同旁边的人聊天,要么睡觉。
他长相英俊,身材高大。
吸引了全镇的目光。
一时间他的摊位门庭若市,生意火爆。
而陈游见到他后,第二日便离开不知去向。
我知这事或多或少与牧席延有关系。
可不论他如何做。
横亘在我们之间的桥梁已断裂粉碎。
从无缝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