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的来到床边,坐在床榻上。纪书晚被吓了一跳,忽然间就感觉周围不正常。
“晚儿,是我。”
时宴压低了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纪书晚听到声音的一瞬间,眼泪差点涌了出来。
被她压抑的委屈再度被她逼了回去。
“晚儿?”
时宴知道她醒了却不说话,不由的着急:“你的手还痛吗?这段时间我要处理的事多,就没有过来……”他把迟家名下的几笔重大生意全都抢了,还抬高了岭南那边的对应商品价格,迟家的二叔现在应该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在找迟明润帮忙了。
纪书晚现在有了自己的人手,又可以随时知晓时宴那边商会的动向,自然也是听说他这段时间都干了什么。不过,心里对还是憋着一股气。
一个户依凝,接着又来一个陆思怡。
这些女人想要抢他,就都对准了自己。今天陆思怡来说的那话,与户依凝曾做过的事有什么区别。
别看她是来问自己的,其实她就是来强抢的。
纪书晚怎么能不气,这所有的压力都堆积到了自己的身上,而时宴的表现却没一次让她满意。
“今天兮兰郡主来了。”纪书晚的声音闷闷的。
“郡主?”
“她说,叫我将你当作玩物一样让给她。”
“啊?”
时宴愣了。
纪书晚能看到魂魄他是知道的,纪书晚也曾说过兮兰郡主的生魂一直在跟着她。现在兮兰郡主醒了,这事不就完了吗?怎么……
“她喜欢你。”纪书晚继续说道:“就像户依凝一样,她也想得到你。”
时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他轻咳了一声:“晚儿,我和她们没有什么……”
“你不是让户依凝喊你时哥哥?”
时宴怔住,满脸难堪。他那是被户依凝威胁了,为了解决这个隐患,他需要把商会发展得更强,强到不怕京中那些世家的压迫。可这需要时间,最快发展也需要半年左右。
“那天她还为了你受了伤……”
纪书晚幽幽的说道。
“那天我等了你到天亮。”
时宴紧张,那天他确实是被户依凝给缠住了,但他发誓他没干过对不起纪书晚的事情来。一阵紧张的情绪涌上,时宴忽然发现:“你吃醋了?”
纪书晚身子一颤,正想矢口否认,时宴却忽然压了下来。
“你吃醋了。”
“我没……”
“我和她没关系。”
“但是你……”
“我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