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陆思怡今天举办的这个宴会,是她的刻意为之,厢房里的女子,也是她有意安排的。她就是想要折辱了这个女人,这个敢在她不经意之间,就曾凌驾于自己之上的女人。
恩将仇报?
命都拿回到自己的手上了,还怕什么恩将仇报呢?怕了又如何?
她给纪书晚一个机会来搭救自己,便是纪书晚三生有幸的事。
她是郡主,是尊贵无比的郡主,天生的权贵,权势冲天。
只要是她想的东西,纪书晚就应该双手捧着的,跪在地上求自己收纳。而不是敢冲着自己吼,让自己消失在她的眼前。
那时候所受的屈辱,折辱,现在,她都要一一返还到纪书晚的身上。
内心满意的欣赏足了纪书晚此刻的卑微状态之后,陆思怡才站起身。
“晚儿妹妹,你若是真的知罪了,就跪在这里,等我回来吧。”
陆思怡懒洋洋的站起身,留了两名丫环在这里,盯着纪书晚罚跪,自己则是走出去继续参加宴会。
长公主府里的宴会已经开始了,众位公子小姐们也开始同台献艺,拿出自己的特长炫了又炫。
时宴抿着酒,眼睛眯着。
他得到的消息,是长公主府也请了纪书晚,并且,纪书晚已经带着紫菱到了。
为何,宴会已经开始了,所有人都到齐了,却不见纪书晚与紫菱呢?
难道长公主府里有人会害她?
可是,不应该啊。兮兰郡主能清醒过来,不是晚儿的功劳吗?
长公主给纪府送去了大量礼物,对晚儿也是大为赞赏,现在人人都知道兮兰郡主与晚儿是知交好友,关系更超过从前的兮兰郡主与户依凝。
难道,这些都是假相?
时宴脑子里转了一圈,便想吩咐人去暗中打探。
“时哥哥。”
一个女子的清脆声忽然在耳边响起,时宴扭头一看,是兮兰郡主。
此时的兮兰郡主穿着一身桃粉色的裙裳,袖口与裙摆处相呼应的用金线绣着蝴蝶,头上戴着镶钳红玉的蝴蝶赤金发叉,表情羞涩的轻轻走了过来。
“原来你在这里,今日府里招待不周,还请时哥哥您见谅。”
时宴便觉得,眼前这女子,容貌清秀,举止有礼,很有大家闺范的仪态,而且她虽然贵为郡主,是长公主最宠爱的女儿,并且多年被人谋害,一朝苏醒,也没有深带怨气,仍旧有着荷莲的娇怜与清贵之姿。
时宴便站起来,朝着陆思怡拱手行了一个礼。
他完全无法想像,自己与纪书晚私下在一起时,这样的女子竟然从旁围观过?
那她看到自己,岂不是应该羞愧而逃?
“郡主过谦了,府上招待周全,并无不周之处。”时宴现在脱了纨绔的帽子,且是在皇室中人的面前,自然也得端起世子应有的态度。“我只是疑惑,听闻贵府请了纪府的小姐过来赴宴,为何宴上并无纪大小姐的身影?”
既然算得上是熟人,时宴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陆思怡面上一僵,神情有些尴尬,眼底迅速的闪过一抹心疼,然后又飞快的敛去,只是侧了侧头,欲言又止。
她这神态变化,让时宴顿时疑惑起来,难道是纪书晚发生了什么让她不好意思说出口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