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她去找桑洵时,家里赵姨也在。
桑榆把带给弟弟的礼物交给保姆,顺便问了句,“小宁呢?今天周末,怎么不见他人。”
“太太送去学高尔夫了。”保姆客气的接过东西。
桑榆在单人沙发落座,紧接着赵姨便跟过来,脸上堆满笑容,眼神却带着提防,“小榆啊,这次特地回家,是有什么事吗?”
“是有点事。”
她朝赵姨笑了笑,话锋一转,“不过,这事你做不了主,也没资格做主。”
赵姨的笑容僵在脸上。
正巧桑洵缓步从书房里出来,扫了桑榆一眼后,清了清嗓子问,“说吧,什么事?”
她也懒得周旋,直接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清单。
“看看吧。”东西被撂在桌子上。
桑洵没好气的看她一眼,才不紧不慢的拿起东西翻阅,身旁的赵姨也凑过去看,越往后翻,二人脸色越差劲。
“小榆,你这是什么意思?”赵姨的脸上再也挂不住笑。
上面写着的,是她妈妈嫁进桑家之前的私产清单。
有住宅房子、商铺、首饰、其中还有一块面积不大的地,早些年不值钱,去年被地产商看中开发成了游乐园,赔偿款至少也有三百万。
既然是婚前财产,那么和桑洵离婚之后,他们就应该吐出来。
不等桑洵开口,一旁的赵姨就坐不住了。
脸上再也不挂着贵妇的矜持和高傲,瞪大了眼睛质问桑榆,“空口白牙的,你凭什么说我们拿了这些东西?”
“你妈走的时候,属于自己的东西早已带走,说不定这几年看病都亏空了,你找我们做什么!”
桑榆也不着急,安静的坐着,手里捏着茶盏漫不经心的喝茶。
母亲最初生病时,精神状态很不好,时而清醒时而疯癫,她压根不知道有这些东西,直到前年去老宅子收拾东西,翻到母亲出嫁前外公写给她的信,才知道了这些。
她当时还念着最后一丝父女情,才没来找桑洵质问。
可上次,他作为父亲,竟然要将她卖给严潮来换自己的荣华富贵,这早已破裂的亲情,也没必要再维系。
她此刻坐在这里,就不怕和桑洵鱼死网破。
“赵姨,您不懂法的话,就找个律师咨询下。”桑榆瞥了她一眼,神色轻蔑。
“这房产地产,来去总有记录的,是租赁,还是卖了,经办人是谁,签章是谁,也不是空口白牙凭一张嘴就说的。”
说着,桑榆放下手中的茶盏,看向桑洵。
“我呢,也不为难你们,那块地至少值三百万,我只要三百万。”
“桑先生,这点钱对你来说,不算什么。”
她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如果桑洵连这点东西都不肯交出来,她势必要把他们告的倾家荡产!
另桑榆意外的,他倒没有横眉冷眼,但开始装委屈打亲情牌。
只见桑洵耷拉着眼皮,一脸苦相。
“小榆,不瞒你说,你妈的房子和地皮是在我这,但这些东西都是给你留着的,我想等你嫁人了,作为你的陪嫁带走的。”
“可是。。。。。。”说着,他重重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