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牙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找我有什么事吗?”
周烬砚没有转头,漆黑的偃眉皱在了一起,嗓音有点低哑:“最近总是不见你下楼吃饭,担心你大病初愈身体机能跟不上,所以给你带了慕斯蛋糕。”
他说话间,将那东西放在了门口的桌子上。
见到真的是慕斯蛋糕,秦姻这才松了口气:“知道了,麻烦哥了,你先出去吧。”
周烬砚没有出声,只是垂眸直接关上了门。
但转身欲走的瞬间,男人却顿住了脚步, 墨眸轻轻闭了闭,强行将身体内的躁动压了下去。
脑海中,秦姻那春光乍泄场景,却好似还在眼前,转瞬即逝的空挡,他似乎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周烬砚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再张开眼,眼中的那抹暗色,已经变成了冰冷和犀利。
他对秦姻……?
还真是疯了!
末了,周烬砚还是朝楼下走去,却在客厅,看到了有些不安等待的秦白栀。
一看到他下楼,她便迎了上去:“怎么样,烬砚哥,姐姐收下了吗?”
“已经给她了。”
周烬砚的眼神温和了不少,抬手摸了摸秦白栀的长发,声音从容:“过两天就是开学的时间了,我给你定了新的大提琴,应该很快就会送到了。”
“谢谢烬砚哥……”
秦白栀红着脸咬唇,似乎很是感动,却还是小声道:“烬砚哥,其实……你不用这么破费的,爸妈也会给我买的,矿山才出了那种事情,你不必在我身上花那么多心思的……”
周烬砚微微低头,修长的手指撩起了她耳畔的发丝,声音都带着几分偏爱:“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跟他们不一样,我们的关系,也不一样。”
秦姻才走下楼,就听到了他们的这段对话。
脚步停住,她看着手里的慕斯蛋糕,忽然就觉的格外讽刺了。
所以,他怎么会真的有这么好心?
亏她还以为刚刚误会他了。
结果,就连这个东西,都是秦白栀让周烬砚给她送的。
她刚刚那一分钟,究竟在期待什么呢?
期待周烬砚是真的关心她?还是突然转了性?
都不是。
秦姻没想到,自己重活一世,有的时候脑子还是不够清醒。
她静静的站在楼梯的拐角处,看着周烬砚那从未对她展现过的温柔侧颜,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
原来,偏爱才是最有力的一把刀。
毕竟,秦白栀丢失的那几年,是她陪着周烬砚在孤儿院里呆着,青梅竹马,同甘共苦,一起长大。
也许,这就是周烬砚口中的“不一样”吧。
只可惜,前世的秦姻明白的太晚,还妄想着,可以靠强取豪夺而得到一个男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