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在我出事后很痛快地同意了陆承渊对我的求婚。
借着姜家的手,也把陆承渊送上了陆氏掌权人的位置上。
我知道,父亲是嫌我丢人,怕陆承渊日后介意,才给他恩惠。
陆承渊冷着脸扫视一圈:“别让我再听见一句议论我妻子的话。”
我内心冷笑。
曾经的我或许会对他的维护感到暖心,可知道这一切都是他给的之后,我只剩下恶心!
我藏好心绪,微笑着对陆承渊说:“没关系。”
婚礼开始,姜瑶穿着沉重而美丽的婚纱在聚光灯下,由我父亲挽着送到她丈夫的身边。
陆承渊的呼吸一下就乱了,盯着台上目不转睛,连我在看他都毫无知觉。
我看着他的眼里闪过几抹复杂又意味不明的情绪,只觉得嘲讽。
我捏紧了拳头,直至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的嫩肉里。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这事和姜瑶也脱不了干系!
陆承渊,你究竟有几句话是真的?
台上的姜瑶哭得梨花带雨,父亲像哄小孩一样轻轻拍打她的背:“都几岁的孩子了,真是。”
分明是责怪的话,说得却十分轻柔。
我想起来我的婚礼,他连露面都不愿意,让陆承渊带我去了国外的庄园。
“羽心啊,众口铄金。嫁人以后,你还是和姜家少来往吧。”
他的关心和冷漠从来都不作伪。
可儿时在母亲的床榻前,他也是牵着我的手发过誓的。
“我会亲手送羽心出嫁的,羽心是我们最爱的女儿。”
满座高朋,都是庆祝她大婚的人。
而他们曾经,也是我的朋友。
所有人都变了,只有我,似乎被那场无妄之灾困在了三年前。
还好,如今我有机会能逃离这个为我量身定制的牢笼。
宴会结束,陆承渊说要和客户谈话,去一边打电话了。
我趁着众人皆在推杯换盏,在一个角落约见了姜家的老管家。
他就是给我寄出那份录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