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仪馆内,宾客们躲在一旁围观这场闹剧,议论纷纷。
及时赶来的警察扣押走闹事的男人。
段行川在角落里冷眼看着这一幕,强忍伤口处剧烈的疼痛感。
叶舒兰气得直指他鼻尖:“那人是刚和陈氏竞标失败的马总,你怎么能问都不问就直接出手?”
“我担心你。”
段行川佯作面色不改,“更何况,现在是陈叔的葬礼,我本来就有义务解决闹事的人。”
注意到他疼得满头冷汗,叶舒兰过意不去,指责的话哽在喉间。
她主动找来止血绷带:
“现在又因为我受伤,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玥笙的感受?她才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
叶舒兰边说边帮忙缠绷带,“人家在医院连续熬夜照顾你,你倒好,自己都不关心自己的伤势。”
她的手法笨拙,结果再次挤压到男人依然渗血的伤口。
段行川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回想起高烧昏迷时那双温柔的手,他飘忽的视线无意识寻找起宁玥笙。
但四处不见她的身影,连陆彦洲也不见踪影。
心中莫名多了几分烦躁,段行川扭头质问助理,语气不悦:
“玥笙她人呢?”
“少爷,她刚刚已经离开了。”
助理弱弱出声,“少夫人可能是身体不适,所以才先回家了。”
听到意料之外的回答,段行川蹙眉一怔。
过去的每一次重要场合,宁玥笙恨不得时时刻刻黏着他,向所有人宣誓主权。
更别说,今天还是他们父亲重要的葬礼。
但她现在居然一声不吭就回家了?
见他愣神,叶舒兰淡淡开口:“玥笙是个好姑娘,你最好赶紧坐实她的名分,然后再好好道个歉。”
她特意加重语气,“她要是动了想走的心,你小心到时候追都追不回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
段行川眉宇间的阴郁渐深,“叶舒兰,你为什么总想把我推向别的女人?”
这时,丧钟准点敲响,提示家属去下葬。
他不好继续纠缠,只能拖着依然渗血的大腿,一瘸一拐走向大厅中央。
哀悼时,他的视线反复扫视默哀的人群。
但始终没发现宁玥笙。
主持完养父的葬礼后,段行川走到远离人群的地方,准备打电话质问她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