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别无他法,只能在冷静之后,迅速联络唐家在京北的人脉。
“陶眠不见了,我需要你在半天之内找到她,酬金任你报。”
唐煜握着电话的手青筋绷起,骨节分明。
这一刻的无助和孤独让他明白,他这辈子都离不开陶眠了。
谢晓溪还不知道陶眠已经离开京北的事情。
她只是被嫉妒和恨意蒙蔽了理智,一味想要把陶眠从自己的世界里驱逐出去。
在这之前,谢晓溪倒是已经打听过了。
私人侦探及时给她发来了反馈。
“谢小姐,你让我打听的陶眠家人有线索了。陶眠的父亲已经去世,母亲目前住在京福路的华昌小区。”
说着,男人故意压低了声音:“据我观察,她母亲每周都会去医院做化疗,应该也有重病在身。这样的家庭,恐怕非常缺钱,不然陶眠也不会巴结着唐家不放了。”
听到这里,谢晓溪眯起了眼睛。
她冷笑一声:“怪不得她会愿意给唐煜生孩子,还在没有名分的情况下忍气吞声这么多年。”“想不到,唐煜付出真心的女人,竟然是个不折不扣的拜金女。”
“是啊谢小姐,她母亲去的还是最好的医院,一次化疗少说要五千,没了唐家这棵摇钱树,她母亲恐怕……”
这时,谢晓溪眸光一闪,忽然想到了什么。
是啊,陶眠需要的是钱,比起唐煜,她更在乎的肯定是那个被病痛折磨的母亲。
可若是她母亲有危险了呢?
冷不丁的,谢晓溪笑出了声。
在私人侦探那里得知了陶眠母亲的具体住址后,谢晓溪便穿戴严实,一脚油门踩了下去。
她倒还没那么冲动,法治社会下,她自然不会动陶眠的母亲一根手指头。
只是教育出拜金女的家长,她总要好好教训一下。
四十分钟后。
谢晓溪已经来到了陶眠家楼下。
只是这地方左看右看,也不像是这么之前的地界。
她嫌恶地推开单元楼斑驳掉漆的门,试探地走了进去。
殊不知她身后不远处,一辆黑色桑塔纳也朝这边开过来,车子的主人也将焦灼的目光扫过来。
唐煜停好车后,便凭着记忆在周围张望。
他一直都知道,陶眠的父母身体都不好。
四年前,陶眠的父亲去世,他还以公司的名义转给陶眠一万块礼金。
可陶眠没收。
三年前,他第一次见到陶眠的母亲,一个优雅的退休舞者,可从走路的姿态来看,也是常年饱受病痛折磨的。
那时,唐煜根本没以为陶眠是什么拜金女,他的第一念头便是心疼。
他没和陶眠商量,又在市区买了一处新房子,房本上写的是陶眠母亲的名字,张春晓。
只是她一次都没去住过,现在房子恐怕也落了灰尘。
这样想着,唐煜心里或多或少有些自责。
和陶眠结婚三年,他竟然一次都没来看望过丈母娘。
纵使两家身份悬殊,于情于理他也是要来照应的。
现在,唐煜心里对陶眠的埋怨又少了几分。
她要离家出走,便让她走。
反正自己想尽办法也会把她找出来的。
这不,他今天亲自来上门赔罪了。
定睛确认半晌,唐煜终于找到了那扇老旧的单元门。
他紧张地整理了下衣衫,抬腿迈了进去。
结果才走到三楼,唐煜就听见楼上传来一阵吵闹。
有人在呼救……
唐煜来不及多想,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