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玫瑰要被自己气死了。
在家的时候,爸妈就总说她什么都好,只可惜性子太温吞太迷糊。
结果可好,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丑。
完了完了,顾砚周一定会笑话她吧。
她丧气地将水壸洗干净,又洗了头,用毛巾擦了身子。
身上清爽了,脑子也清醒了。
她硬着头皮出去,低头认错。
“对不起,我以为是我自己的壸,所以……”
顾砚周失笑。
小姑娘虽然长大了,可性子还跟从前一样。
沈家夫妇把小姑娘教得很好。
乖巧礼貌,“对不起谢谢你”这样的话常常挂在嘴边。
从前,他每次去给她桂花糖,她都会说谢谢砚周哥哥。
“不用放在心上。”听着她哑哑的嗓音,他心疼了一下,连忙说。
他知道小姑娘醒来第一眼就认出了他。
可不知为什么却一直没喊他砚周哥哥。
他便生出些逗她趣的心思来,也愣是没叫她的名字。
两人又一前一后回到包厢里。
顾砚周让沈玫瑰好好歇着,自己出去了一趟。
再回来时,手里拎着一包吃的。
有半只烧鸡,一个熏鹅蛋,两根黄瓜,一包瓜子……
“吃吧。”他把东西放到桌上,跟玫瑰面对面坐好。
她想推辞一下,可肚子却诚实地咕噜了好几声。
早上她妈给她做了一碗酒酿圆子,里面卧了个荷包蛋。
现在都傍晚了,她早就饿得前心贴后背了。
她的脸一下子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