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公捻了个决,沉声道:“退后。”
只见他单手凌空劈出,“砰”地一声,大门已向内弹开。
我和叔公急忙冲进堂屋,却看到了胆战心惊的一幕。
二叔躺倒在地,手上都是伤口,鲜血留了一地。
而旁边晕厥的姐姐,也满脸都是血点子。
“姐姐!二叔!”我扑过去,摇摇这个,又摇摇那个。
两人都毫无反应。
我急得快哭了。
叔公弯腰,伸手探了探两人鼻息,说:“不妨事。你先去把门关上。”
我连忙去关门,回转身时,二叔和姐姐已分别躺在躺椅和凉床上。
二叔正盘着腿,坐在二叔身旁,口中念念有词,手中不断结印。
不一会儿,二叔缓缓醒来,睁开眼,见到叔公,眼中流露出喜色,叫到:“大伯,你可算回来了。”
“怎么回事?”
二叔脸色灰白,声音虚弱:“唉,你们走后,生产队长简元来敲门,说队里的牛没有回栏,问你把牛关哪儿了。你姐姐和他解释了文蛛的事情,简元好像是信了,点点头走了。可没过多久,你姐姐就变得很异常,双眼发红,举止怪异,竟然想要扑倒我。我没办法,不得不咬破手指,用鲜血撒在她脸上,才破了她的淫毒。”
叔公说:“你怎么这般糊涂,为何不布阵法?”
二叔面带惭愧:“也是我轻敌,以为那文蛛被我重创后,怎么说也得要个三两日才能恢复元气,那时才敢出来作妖。我也是想省点功力,好用在决战关头。谁知它竟已有了帮手。”
我好奇问道:“什么帮手?”
二叔说道:“先前看那蛇的情况,我便猜想,是有人在文蛛巢穴附近野合,淫气浸润土壤,使得文蛛功力大进,这才使得这畜生突然出世。”
“不过,当时,我以为是羊蛋那小子干的好事,把他叫进去一番查问,那小子窘得面红耳赤,赌咒发誓,说他绝没做过。我便以为是自己多想了,没想到,竟因此着了那妖物的道儿。”
“二叔,你是说,生产队长简元是文蛛变的吗?”
二叔摇摇头:“那畜生现下还没那么深的道行。简元还是人,只不过已经中了淫毒。上午他来问话,就悄悄给你姐姐下了毒,所以她后来才会表现得疯疯癫癫。”
二叔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道:“我想明白其中关节后,用剩下的糯米简单地布了个阵法,保护你姐姐。然后就去跟踪简元,想制止他散播淫毒。可我赶到时,已经来不及了。他正和薛小琼公然在地头干那事,而周围竟然有一群村民围观助阵,简直不堪入目。”
“我见众人已经中毒,以我一人之力无法抗衡,只好退回屋中,用指尖血给房子布阵。可到底元气消耗太大,布完阵就晕过去了。”
梁道长摇摇头,化了杯符水,让我喂姐姐喝了。姐姐悠悠醒转,看到我,松了一口气,眼神在我们几个之间转了一圈,问道:“羊蛋回来了吗?”
“糟了!”我急地跳起来,万分急切地看向叔公,“羊蛋,和薛小琼在一块呢……”
姐姐虽然还不知就里,但见我的模样,也急得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叔公,我们得赶紧去找羊蛋……”
叔公笑笑:“不用担心,羊蛋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