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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8章 苟且之徒

第1678章 1354.苟且之徒

眾人中除去趙洞庭、阿詩瑪外,對這樣的場合都不陌生,自是點頭答應。然後或是仰頭望明月,或是端杯自酌,或是拿起毛筆咬著筆尖,沉思起來。

趙洞庭對這樣的開場白有點兒失望,只是倒也好奇。其後的“暢所欲言”,這些個舉生們到底會言些什麼?

現在朝廷已遠遠不再像之前那般,百姓們有自由輿論的權利。或許這些讀書人喝些酒,膽子大些,也能在國事上表些言論。

為君者,還是應該多聽聽下面的人的聲音嘛!

趙洞庭如今治國其實已經遇到些許瓶頸,也想著這些讀書人是否能有什麼新的見解,哪怕是給自己新的靈光也好。

“公子你不寫?”

旁邊,阿詩瑪偏頭問趙洞庭。

趙洞庭也偏頭看她,笑道“不著急,區區詩文,信手拈來而已。你呢?”

阿詩瑪臉有些紅,“我正在想。”

作為渤泥的親王,她雖然從小就對大宋的文化頗為感興趣,但要她寫詩,大概還是有些為難她了。

趙洞庭混到如今這地步,眼神自是毒辣得很。見阿詩瑪這模樣,估計以她的腦袋,肯定是做不出什麼詩來了,除非用……

“咳咳。”

趙洞庭的眼神不經意地掃過阿詩瑪那特意用布裹住的胸口,想雜亂的念頭給甩出了腦袋去。

看來還是不能再繼續和這妖精經常呆在一塊了……

趙洞庭覺得自己似乎越來越想再看到阿詩瑪的女兒裝模樣。

阿詩瑪似是感應到什麼,頗為古怪地回頭瞥他,然後便又低下頭去繼續沉思,“月兒亮、堂堂……白光落滿……窗?”

正嘀嘀咕咕,忽見得旁邊趙洞庭低聲念道“霜飛月落野雞啼,霧鎖長林水拍堤。夾岸人家寒未起,孤舟已過汶河西。”

阿詩瑪又偏頭看他。

趙洞庭繼續道“你就寫這詩吧,反正是應付應付。”

阿詩瑪臉色更紅,“可這詩是你作的。”

趙洞庭道“送給你,便是你的了。”

只他當然不會臉紅。

阿詩瑪又道“那你自己呢?”

趙洞庭道“我再作便是了。”

然後卻也沒有提筆,只是左顧右盼,向著其餘的舉生們瞧去。

阿詩瑪微紅著臉,將趙洞庭剛剛唸的那詩緩緩寫在紙上,“後兩句是什麼……”

……

約莫過去一刻鐘的時間,阿詩瑪的詩也早寫完了。只是自己彎彎扭扭,真和蚯蚓爬沒什麼兩樣。

再看趙洞庭,現趙洞庭的書案上還是白紙一張,“要不然……這詩還是你自己用吧?”

趙洞庭只搖搖頭,沒有說話。

溫慶書再度站起身,眼神掃過眾人,似乎在趙洞庭和阿詩瑪的臉上稍微凝滯了下,然後問道“諸位作得如何了?”

在座的學子多時胸有成竹地點頭,明明頗為得意,卻又故意裝作拘謹模樣。

作詩是很有講究的,一刻鐘的時間就想要作出好詩詞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只他們都是詩會老手,自是早有準備。

以前科舉還沒有改革的時候,吟詩作對更為普遍,那時候便是在詩會前花錢去買詩的人也不在少數。尤以那些心中沒什麼墨水,卻又鐘意出風頭的紈絝子弟更是青睞此道。甚至青樓內舉辦詩會也是家常便飯,詩才出眾者可得花魁相伴等等,不少人為買詩而不惜耗費重金。也就是後來趙洞庭改革科舉,詩才不再如以前那般受重視,這樣的事情也才漸漸小覷。

阿詩瑪看趙洞庭面前白紙,似是有些急了,“你作不出來了?”

趙洞庭搖搖頭,“且先看看他們寫的什麼吧!”

話音剛剛落下,便是聽得溫慶書道“既如此,那我們便將各自詩作朗誦出來,請諸位共同品讀、斟酌,如何?”

眾舉生們又是面上帶笑的客套點頭。

溫慶書作為東道主,又是詩才斐然的女才子,自是當仁不讓。

她剛剛作的詩顯然已刻在腦海裡,並不低頭去看那紙張,便將自己的詩給唸了出來。

寫的是夜景。